“如果我重新喝酒的话,你真会赶我出去吗?”
“对。”
“那会让我莫名其妙地哆嗦,就像冷风吹过心中。”
“你运用那些步骤吧。我向你保证,所有的恐惧、所有脑子里的古怪反应,都会离去的。”
“你指什么反应?”
“奇怪的想法和图像,那些不会产生任何感觉的东西,那些你不愿意和任何人谈起的东西。”
早晨很凉爽,从河上吹来一阵微风,但是他额头和眼眉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戴夫,我心里感觉很恶心,我解释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快过去了。”我说,“只要今天不喝酒就行。”
但是他的眼睛很凄凉,我非常了解,此刻他正经历着特殊的内分泌痛苦。我还知道,我的话对他来说,以后的意义比现在更多。
“既然我们到这儿谈话,让我告诉你些别的事。”我说,“今天下午我会接一个电话,我不希望你听。”
“好的。”
“那个电话将是萨利·迪奥打来的,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在这里。”
“你和我开玩笑吧?”
我继续用小笤帚清扫着脚垫。
“戴夫,那不会是真的吧?”
“这很复杂。”
“拉屎就是这样。这是某种恐怖。你在做什么,伙计?”
“不去接电话就行了。”
“我不会招惹那个家伙的,不会把自己送到枪口下,受他的威胁。”
一小时后,电话响了。但这是苔丝·里根打来的,不是萨利·迪奥。
“杰森,那个和黄色汽车里的人交谈过的八年级学生,刚刚骑着自行车到我这儿来过。”她说,“昨天晚上,他和一些亲戚去海德霍斯饭店吃晚餐。他看见那辆黄色汽车就停在饭店后面。他确信那是同一辆汽车,他记得后车窗上有裂纹,而且上面有怀俄明大学的标签。”
“什么牌子的汽车?”
“一辆水星。”
“他记下车牌号了吗?”
“没有,我问过他,他说当时手边没有纸和笔。小孩子做事有时不会那么周全,戴夫。”
“他做得非常好。”我说,“那是晚餐时间,你是这么说的,对吗?”
“是的。他说当他走进饭店,水星就停在那里,他离开时车子还在。”
“非常感谢你,苔丝。告诉杰森,我对他做的事情非常感激。”
阿拉菲尔和我开车去了海德霍斯饭店,那是位于城市南侧的一座大规模巴伐利亚饭店。吃午餐的人群开始涌人,停车场里密密麻麻,但这些车中就是没有黄色水星。我开车绕到楼后,也没能碰上好运气。我带着阿拉菲尔去吃带奶油蛋卷冰激凌,半小时后返回饭店,仍旧扑了个空。
当我们到家时,迪西·李正在台阶上读报纸。
“电话没响,至少我在这儿的时候没有。”他说。
“教堂那边怎么样?”
“进行得非常好,他们请我周三晚上再去演奏一次。
对那些离开舞台太久的人来说,那些观众并不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