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举者何也旣不能坎水上升化而爲鸟又不能怒而飞以图南言内以有用之大瓠而掊之爲无用言外见彼以无用
之富贵而宝之爲有用盖造化之理尽具之於指掌仙师亦云掌上起风云愚独云龟手犹言缩手也造化吉凶消长之
理古之名将多从掌上算而得之客得之以爲吴将可进而不可退其得志於越此善於不龟手也视冬月用之以漂絮
者悬矣惠子惟知相梁而不明宇宙在手之理惟知庙堂上之显达而不知江湖上之闲适皆蓬蒿塞其心也故曰何不
虑以爲大樽而浮乎江湖在江湖则逍遥矣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
音枢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其小枝卷音权曲而不中规矩立之
涂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庄子曰子独不
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中於机辟
死於网?今夫斄音狸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爲大矣而不能
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於无何有之乡广莫之
野彷音旁徨音皇彷徨犹云徘徊也乎无爲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
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释氏谓身爲菩提树则大树非草木也六祖谓菩提
本无树则樗木爲寓言也云大本拥肿而不中绳?者喻语大德则灭圣弃智而不可以礼仪三百之绳?责之云小枝
卷曲而不中规矩者喻语细行则杜聪返照而不可以威仪三千之规矩律之玉蟾祖师云记得通衢展手处千家说惭
愧卽立之涂匠者不顾也庄子已教惠子将五石之瓠虑以爲大樽而浮乎江湖惠子犹然不悟而曰大而无用众所同
去也得无以小智小术可以善吾生乎不知世之好用机械者卽狸狌之小而有用不免於祸也孰若斄牛之大而无用
物莫之害乎庄子又教惠子以无用之大树爲有用之遮蔽何不树之於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释氏之所谓无生国里
也彷徨乎无爲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释氏之所谓大自在菩萨也仙师云无影树下吟风弄月无缝塔下安身立命是
也佛祖云将头临白刃犹如斩春风卽不夭斤斧物无害者之谓也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道家爱惜精神
故其精神长存岂非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复圭子曰一部南华其精神全在逍遥游而此一篇大旨其
主意总领在神凝其教人用力处在北?坎水南冥离火其
着实得力处在鲲鱼变化鹏鸟图南河车运转周流而不息
也以日月计则有日日月月之工有一??之工所谓三千里
九万里六月息皆以月??计者也坎爲铅爲水属人身之肾
肾者水也水不厚则不能负大舟所以喻人当积肾水而变
化鲲鱼也离爲汞爲火属人身之心风者火也风不厚则不
能负大翼所以喻人当积离火而图南鹏鸟也易曰天行徤
君子以自强不息乃作圣作仙之旨兹曰北冥鲲鱼丹经代
之以水虎曰南冥鹏鸟丹经代之以火龙也未闻以丹经爲
怪者胡爲庄老先以志怪自鸣哉盖长生之道开辟於道德
而发泄於南华恐泄天机故以志怪二字笼络英雄非宿有
仙骨而得眞人口诀者必不解也三千六百旁门皆小知也
能以鲲鱼化鹏鸟而图南此大知也小知之与大知其分量
自别不有彭祖以久持闻其人安肯信北冥之水可以上升
化鹏而图南汤问岂虚语哉故有不安於一官一乡一君一
国之事业而忘是非明内外辨荣辱者虽贤於善涉世之人
而水烹火链之工夫未到故曰犹未有树也列子御风而行
此得道以後之事不嫌於有待若眞气满足以我之眞气而
夺天地之正气可也御乾坤之六气可也入药镜云一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