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答卷上标有入围的记号,也就是说,豫王妃根本不需要调换他人答卷,她自已就可以入围。”
“朕看看。”
庆德帝仔细翻阅着沈清梨的答卷,再三确认并无纰漏,又一度转头询问着礼部尚书:
“刘建,这事你怎么解释?”
“臣无从解释。
臣只知道调换答卷的既得利益者是考生沈清梨,现在虽可以证明她能凭自已的实力入围殿试,但依旧没法证明她是无辜的。
万一是沈国公或者豫王殿下想要会元这个美名,特意给她开了后门也未可知。”
礼部尚书寻思着反正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他干的,只要死咬着沈清梨不放,这把火就不可能烧到自已身上。
“刘建,你放屁!
老子这段时间何曾去过礼部?老子哪来的契机干这偷鸡摸狗的事?”
沈徵气得疾步上前,指着礼部尚书的秃脑门儿一顿骂。
由于他闻讯赶来得太过匆忙,脚上的鞋履并没有穿好,就这么走上几步,一只鞋忽然“咻”
地一声飞了出去,静静卧在不远处的地面。
“。。。。。。”
沈徵低头看了眼自已没来得及穿上袜子,圆润而又洁白的脚趾,尴尬不已。
沈清梨隐隐发现,她稳重了大半辈子的老爹这几日似乎活泼了不少。
难道是因为和她娘的陈年误会被解开,他也彻底敞开了心扉,同这个世界和解?
虽说她老爹现在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胜在活人感极强,更自我也更自在。
“沈爱卿,稍安勿躁。”
庆德帝盯着沈徵的脚趾看了片刻,心下暗暗腹诽着这老匹夫性格虽不讨喜,脚长得倒是挺好看。
竟和丽妃有的一拼。。。
“皇上,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沈国公何至于恼羞成怒?”
礼部尚书趁机卖起了惨,他还想继续叨叨两句,沈徵竟脱下了脚上仅有的一只鞋,“啪”
一声正中他脑门儿。
“沈徵,你!”
礼部尚书忍无可忍,梗着脖子气得面红耳赤。
“刘大人,你先别急。”
沈清梨替她爹捡回了两只鞋子,随后信步出了府衙,击响了登闻鼓。
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她,此刻均不敢多话。
庆德帝在场,就算再有气节的学子也不敢随意开口抨击。
“苏德全,把她叫进来。”
庆德帝被鼓声扰得脑壳儿嗡嗡直痛,老是大半夜断案,他都快被整得神经衰弱了要。
苏德全答应了一声,连忙迈着细碎的步子将沈清梨再度请进了府衙。
“父皇,臣妾要状告礼部尚书徇私枉法,收受贿赂,擅用职权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