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礼自得知她怀上身孕后,便悄悄准备了许多可以缓解妊娠反应的东西。
见她实在不舒服,遂给她递去了一颗酸梅糖,“吃点酸的,可能会舒服些。”
庆德帝将沈清梨的反应看在眼里,由于上回宫宴,她有装孕吐的前科,这一次他自然而然地以为她又在装。
他心下很是不满。
这丫头成日就知道骗人,等这次风波过后,他势必要狠狠罚她一顿。
府衙角落里,被沈清梨“窃取”
了答卷的考生苏熹看着这一幕,不由冷笑出声:
“看来,咱们威风凛凛的春闱会元也不过如此!
府衙上都能卖惨用苦肉计勾男人,想必定是个脑袋空空的花瓶!
亏我听信了你方才辩解的话,以为你也是受害者。”
“眼脏看什么都脏。
我确实身体不适,你觉得我弱或者看不惯我都没有关系。
对我来说,你不重要。”
“而且我认为,强弱的定义也可以是多元的。”
“你笑我身体有亏,当众卖惨,这只能说明我在体能上有所欠缺。”
“同样我也可以笑你内核太弱,遇到点困难便寻死觅活自寻短见,丢死个人。”
沈清梨丝毫没有惯着这毒舌的学子,直接给怼了回去。
“你竟内涵我丢人?我不偷不抢的,哪里丢人?”
苏熹被沈清梨内涵得面色通红,心下羞愤交加。
他是讨厌死了这个凭借邪门歪道窃取了他的答卷的女人。
可是转念一想。
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在没有核实真相之前,便造她黄谣说她故意卖惨勾引男人。
而且她说的也没错。
他确实太脆弱了些。
春闱落榜者成千上万,除了他,似乎就没有人因为落榜寻死觅活的。
苏熹性格死板,对女子也存在一定的偏见,好在善于反省,意识到确实是自已不对,索性闭了嘴不再多话。
沈清梨也没有继续和他掰扯下去。
她现在很不舒服,头晕目眩的。
为防自已不小心晕过去,她只能拼命掐着大腿,试图让自已保持清醒。
又等了两刻钟左右。
衙门外终于传来了些动静。
众人放眼望去,就见一带刀侍卫将一份皱巴巴的答卷呈到了庆德帝面前:
“启禀皇上,属下在礼部架阁库的地板下找到了豫王妃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