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年参加考生的实际人数是多少?上交的有效答卷份数是多少?”
“除去二十三名因考场舞弊被取消资格的考生,实际参考人数为八千七百六十人,答卷自然也是八千七百六十份。”
“可核对过了?”
“这。。。。。。”
礼部尚书原本是想一口应下的,奈何庆德帝也在场。
万一出了纰漏,他莽撞应下,就等于犯了欺君之罪。
庆德帝睨了眼吞吞吐吐的礼部尚书,不容商榷地道:
“立即核查所有的答卷份数,不得有误!”
“父皇,本次春闱的所有答卷儿臣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有八千七百五十九份。”
傅晏礼不疾不徐地补充了一句。
“刘建,少了的一份答卷,去哪了?”
庆德帝冷冷地看向礼部尚书,语气也愈发严厉。
“皇上恕罪,臣。。。臣。。。”
礼部尚书显然是回答不上来的,如果说沈清梨的卷子写得乱七八糟,他根本没必要私藏。
问题在于,她的卷子答得也不俗。
在入围的三百人当中,也能排在中上游。
傅晏礼缓缓起身,沉声说道:
“父皇,儿臣请旨彻查礼部架阁库。
儿臣听闻,架阁库守备森严,不论是谁,只要进入其中,出库前都需要验身以防私自带走库中考生答卷。
因此,就算有答卷被私藏,也只能是藏在架阁库里。
短期内应当还没被销毁,也没有机会被带离。”
就在刚刚,他的人查到沈清梨的卷子确实被私藏在了架阁库的一块地板之下。
“准了。”
庆德帝见自家老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情总算舒坦了些。
沈清梨现在是皇家的媳妇。
她要是当真涉嫌考场舞弊,他脸上也不光彩。
在等待架阁库搜寻结果期间,沈清梨作为嫌疑人,只能挺着腰杆,静静立于府衙之上。
她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复原,站得久了浑身难受不说,隐隐还有种想吐的感觉。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憋尿能行千里,憋屎寸步难行。
她倒是觉得,憋吐比憋屎还要难受。
她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侧过身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傅晏礼见状,心疼得不行,立马上前搀扶住了她:“诸位不好意思,本王的爱妃身体不适,站久了容易累。”
话落,他便搬来了府衙给他准备的椅座,让她坐下缓一缓心神。
沈清梨胃里像是杵着一根棍棒,不停地搅弄着,只有用力摁压着胃部和胸口,才能稍稍缓解这一波强烈的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