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随手将鼓槌塞到苏德全手中,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字一顿揭发了礼部尚书的罪状。
礼部尚书听她这么一说,一颗心像是坠入了冰窟窿,浑身冒着虚汗,坐立不安。
她控告他的这些事儿,他都犯过。
但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
这十年来,他都是这么干的,并且从未有过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难道。。。沈清梨手上根本没有掌握到什么相关证据,这么说是在故意诈他?
这么一想,礼部尚书又强作镇定,硬起了腰杆,信誓旦旦地说:
“空口无凭!
沈清梨,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
“刘大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清梨冷哼出声,犀利发问:“春闱前,你曾遣人前往黑市贩卖试题。
这次买卖,有四位官宦子弟以及一位商贾之后买到了试题,统共盈利五千两。
这事,你敢认吗?”
“你。。。你可有证据?”
“那五位学子是谁我都已经查清,找他们上来当面对峙不就一清二楚了?”
沈清梨此话一出,傅晏礼颇有些迷茫地攥着手中的学子名单陷入了沉思。
这五个人的底细他确实之前就查到过。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沈清梨,她又是从何知晓的?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沈清梨又一次开口:
“本次春闱阅卷期间,除了我的答卷被调换,另外还有学子的答卷被调换。
他们分别是蜀地学子刘长柏和江南学子辛有志。”
“信口雌黄!
本官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礼部尚书的反应很激烈,嗓门也拔高了不少。
别看他面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实际上他后背的冷汗早就浸透了衣衫。
一旁的苏熹闻声,特特上前一步着急说道:“这两位均是我的好友,他们确实很有才华,却也和我一样在此次春闱中落了选。
我之前还纳闷,为何我们三人当中无一人高中,原是出身不好,被人暗中筛下了。”
“父皇,礼部尚书擅用职权,将两位出色学子的答卷分别换给了左相侄子梁田,以及韩王门客方胡旭。
他手上的紫檀叶佛珠手串便是韩王贿赂他的赃物,父皇大可派人核查。”
沈清梨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礼部尚书左手的手串上。
对此,傅晏礼更加纳闷了。
他只查到了买试题的五位学子。
沈清梨口中的两位寒门学子刘长柏和辛有志,他是真没查到。
还有礼部尚书手上的紫檀叶佛珠手串,他倒是知道这是他皇兄年前从西域商贩手下买的开运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