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兄长杀了我父母,你知不知道你们倭国的人屠杀了我们国家多少人?”
向静低下头:“我很抱歉,我也很难过。”
“抱歉,难过?”
向静抬头看着他:“我说了,这是立场的问题。我也爱好和平,不喜欢战争,但我绝不会背叛我的国家。”
沈云声冷笑一声。
“云声,”向静说不出不再是朋友这样的话,他是唯一一个和她一样有相同追求的朋友:“下次再遇见,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向静,你就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去侵略一个国家是不对的吗?”
向静直视着沈云声怒气又痛惜的眼睛,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沈云声是被彭予成的亲兵找到送到了沈鉴清的车上,并且让他们先行回城。
一路上,姐弟俩都没说话。
直到进城后,听到街上的喧闹声,沈鉴清开口:“云声。”
“大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明白。”沈云声有些疲惫地道:“向静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往后再见,是敌非友。但大姐若能早些告诉我这些,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突然。”
他都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我本想等送走程姿他们后再跟你说这事的,谁知道你会偷听到我与车宏的话,偷偷地去送他们了。现在阿姿被抓,也不知道怎么样。”
姐弟俩正说着,薛峰走了进来:“沈小姐。”
“予成呢?”
“少帅发现了高桥健太郎的踪迹,带兵去了柳州,让我回来跟你说声,免得你担心。”
“高桥健太郎在柳州?”
“这是我们的猜测。”
沈鉴清握紧了双拳,高桥健太郎与已死的平野辽二是一伙的,所以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
等彭予成回来时,已经是五天后了。
“程姿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沈鉴清眼眶泛湿:“她中枪并没有中要害啊。”
“她抢了枪,自尽而亡。我赶到时,已经来不及。”彭予成抓了几个奸细,却没有救出想救的人。
沈鉴清痛哭出声,贺婷的仇还未报,如今潘姿又被他们害死。
接下来几日,彭予成对柳州与新江两城重新进行了布防,还让荣砚行调了不少荣家军过来对户籍人员重新进行登记并且将三代的背景一一造册。
沈鉴清整理好情绪时,夏天已经快结束了。
同时,她也给白于舟陶诚回信,告诉他们,若战事爆发,干南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因此让他们将一些资金以投资的形式放在香岛,她特别指明了地皮与港口,具体事情到时再商量。
又给在香岛的阮掌柜和潘思琪写了信,告诉他们注意一些私人银行,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入股或是开设。
荣砚行来到新江城时,已经是初冬了。
这一次,他是特地来见沈鉴清的,同时带来了北平的几位经济学教授和学者。
看着清儿与北平的几位教授相谈甚欢,彭予成这才知道清儿与砚行哥私下有书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