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临近尾声,温清宁也准备过去露露脸,把客人送走。
冯腾看到她,满脸堆笑地迎上去:“我的好郡君,您可过来了。”
面对他的热情,温清宁忍着脖颈后犯起来的寒颤笑道:“辛苦冯内侍,今日可有收获?”
冯腾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多亏了您这场地,让奴看到不少事,回头也好能跟圣人交差。”
他把手放在嘴边,小声说道:“咱们郡王的好事差不多就能定下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温清宁跟着高兴,悄声问道,“是郑国公府家的人吗?”
冯腾嘴角往下撇了一下:“怕是不成了,不过具体是谁也不好说,那得圣人定下才是。”
温清宁配合点头:“是这个道理。别管是谁,成了家开枝散叶都是好事、喜事。”
冯腾眼睛弯成一道线:“是这个理儿。”
宾客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可看到冯腾对温清宁热络恭敬的态度,看向温清宁的眼神起了变化。
就连河间郡公夫人和那位封十五娘都收起了凌厉,多了几分客气。
冯腾看到两人的时候,立刻收起脸上的热切,变成公事公办的样子。
哪怕他没有任何不敬,可见过他对温清宁的样子,再看他待河间郡公夫人的样子,旁观之人心思浮动。
温清宁只当不知,依旧笑着送客,待看到严淑慎,忙把人叫住,引到一边说话。
“实在对不住,原本请了你来赴宴,我该在这儿作陪才是,只是没想到这宴席临到跟前儿出了意外。”
严淑慎颇为善解人意:“瞧见宫中来人,我便晓得。方才席上热闹的很,郡君避开其实是对的。”
闻言,温清宁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她实在不愿意眼前的女子牵扯到这场命案中。
可一步步查到这里,严淑慎就是再如何善解人意也无法遮掩她的奇怪之处。
别管心中如何想,该试探还是要试探。
“你听说过玄妙观吗?”
“玄妙观?”严淑慎皱眉思索,“好像听长兄提过一句,那里有……”
话音一顿,她似乎想起什么,当即端正脸色,轻声提醒:“说来不怕郡君笑话,我家兄长那个人其实有些贪花好色。偏他不去什么青楼楚馆,惯爱寻些些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那玄妙观经他的口说出来,怕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郡君,如果要烧香,长安城中多的是香火鼎盛的寺庙道观,这些偏野小观能不去还是不要去的好。”
“你的意思是那玄妙观内有乾坤,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温清宁问道。
严淑慎郑重点头:“我虽然没去过,可我了解我那兄长,应当是错不了的。”
温清宁心中一沉,面上却挂上感激,连忙向严淑慎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