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现在医术越来越发达,很多病都能治!你天天在外面嚷的欢,就那几吧大点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屠师傅挣的钱你没少花,可你有想过带他看病吗?从来就没有!”
“说的好听点,你们父女俩收养了他,给了人家一碗饭吃。说得难听点,你们父女俩压根就没把人家屠师傅当个人!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眼看俩个人没完没了地吵,越吵越激动,恨不得把对方扒个底朝天,跟着刘寡妇来的两位公安同志,也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俩人中间道:“行了,都少说两句!”
“刚才趁你们吵架的功夫,我们俩也通过现场向乡亲们求证调查,大概了解了一下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
“能接受调解不?能的话,咱们就现场调解一下;如果不接受,那就请三位当事人,先去一趟镇上派出所,咱们进一步调查!”
大队长一听这话,顿时皱紧了眉头,站起来客气地道:“公安同志,受害者宋春林伤到了身体要害,怕是去不了镇上。。。。。。”
谁曾想,其中一位公安同志把本子和钢笔一收,严肃道:“自已走不了,那就让家属抬着去!明知对方男人不在家,半夜十二点踩着雪都能走过去,区区镇上几步路,还去不成了?”
“你身为大队长,连大队上这点伤风败俗的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能做好什么事情?”
大队长听了这番话,脸色顿时变了又变。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他啥也没干,怎么对方就冲自已来了呢?
一直坐在旁边不吱声的宋长文,突然就站了起来,闷声道:“大队长,公安同志,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们接受调解,不去镇上折腾了!”
事已至此,宋长文哪还听不出来,大队长明显两边都不想帮,只想赶紧甩脱干系。而屠师傅那边,就是块硬骨头,根本就不可能啃下肉来!
就算亲爹被人用刀捅伤了又怎么样?他不占理,别说抬到镇上去了,就算是抬到省里去,除了丢人现眼,也不可能占到半点好处!
大队长听见宋家能做主的长子松了口,心下也松了口气,“行,那就调解吧!”
然而调解到最后,也只调解了个寂寞!屠师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除了一套杀猪用的家伙事,他一口咬死,自已什么也没有。如果要他赔钱,那他就不服,就不接受调解。
纠缠到最后,宋长文眼睛一闭,懒得再坐在这里陪亲爹丢人现眼,“算了,都是他自找的!就这样吧!”
宋长文直接求大队长帮忙安排两个人,帮忙把骂人都有些有气无力的宋春林,直接抬回了宋家。然后把宋春林往宋老太房间里一放,门一关,任由他自生自灭!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两位难得来村里的公安同志,被大队长“热情”留下来喝茶小坐。
两位公安同志趁大家都往外走,悄悄朝黄晚晴眨了眨眼,多少都有点邀功的意味。他们见黄晚晴一时半会儿还不准备离开,干脆半推半就地坐了下来。
宋耀祖想往奶奶跟前冲,被黄晚晴一个眼神制止。她还有正事要办,让宋耀祖先跟着鹤霜回家。
屠师傅本来腿就受了伤,又跪了大半天,走路越发一瘸一拐了。屠秀莲直接把自已男人晾在那里,不管不顾,起身就追着宋春林往外走。倒是刘寡妇,不顾流言蜚语,搀扶着屠师傅慢慢迈出大门,准备往回走。
“屠师傅,你先等一下!”黄晚晴起身喊住了对方,“既然公安同志和大队长就在现场,我正好也有一件事情,想要问问清楚!”
虽然两位公安同志不是她报案请来的,她也没有要掺和宋春林这件事情的意思,但是既然有熟人在,那有些事情就好办多了!
屠师傅原本还跟块硬骨头一样,没想到被黄晚晴一喊,瞬间开始心虚起来,就连搀扶着他的刘寡妇都看出了一些端详。
“什,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吧!”屠师傅皱紧眉头道,“我膝盖痛地很,没功夫继续在这瞎耽误功夫了。”
黄晚晴直言道:“屠师傅,这件事情,怕是由不得你。昨天晚上,我家长贵的猪场被人恶意投毒,现在我手头就有现成的证据和证人,你确定没时间跟我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