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晚晴瞪大了双眼,看着急匆匆赶来帮屠师傅撑腰的女人,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刘寡妇选男人的标准,一向都是“光明磊落”,毫不遮掩:实用性第一。
村里人就是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到,刘寡妇和屠师傅这两个人,有一天会搭上关系吧?
趁大家发懵的功夫,刘柳一溜烟冲进了大队长家的厨房,拎着一把菜刀就出来了。
“刘柳!你干什么?”大队长的爱人见状吓一跳,冲过去就要夺刘柳手里的刀,“我家就这么一把好使的菜刀,你发癫砍人也别祸害我家的刀呀!”
岂料,刘柳对着空气就是一劈,远远瞪着对方道:“都让开!我就割个绳子,没心思砍人!你们若是没事找事,硬要扑过来抢,被误伤的话,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听到这话,众人皆后退几步,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你俩还愣在这里干嘛?赶紧给老娘让开!”刘寡妇一手叉腰,一手用菜刀指着摁着屠师傅跪下的两个壮汉鼻子道,“你们懂不懂法?滥用私刑是犯法的!”
“大队长,你若是再不让他们闪开,我就去上面举报你们!听说你儿子刚参加完高考?”
“哼,反正我无儿无女,烂命一条!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小心我告得你们考上了大学也读不成!”
大队长一听这话,赶紧朝那两个壮汉使眼色,原来其中有一个,正是大队长的亲儿子。两个壮汉会意后,立马就松开手退到了一边。
刘寡妇丝毫不顾忌现场其他人的眼光,“屠师傅,你先别动!”
那反绑着屠师傅双手的粗绳,绳结捆得太紧,冬天又被冻得梆硬。刘寡妇手指又细又嫩,平时也几乎不下地干活,没啥力气,一看就解不开。
为了好使劲,刘寡妇干脆跪在地上,拿菜刀割了起来,利器剌粗绳的刺耳声音,在静默的客厅里回响,差不多割了半分多钟,才终于把绳子割断了。
刘寡妇喘着粗气,秀眉气得都竖了起来。她先把屠师傅搀起来,扶到旁边空着的长凳上坐下,“腿麻了吗?慢一点!”
随后板着脸走到高桌前,“砰!”地一声,直接把菜刀拍在了高桌上,“明明是三个人之间的事,又不止屠师傅一个人动手,凭什么就让屠师傅一个人跪?”
“莫非,你们存心欺负我们外地人?大队长你可别忘了,你自已也是外地人!”
“你作为咱们大队长的领头人,做事要讲究公平公正吧?既然要绑要跪,那就她们三个人一起绑、一起跪!”
屠秀莲鼻子都快气歪了,指着刘寡妇骂道:“又是你!怎么哪里都有你?我们两家的事情,关你屁事!”
“我看你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什么脏的、臭的、没用的都往家里揽!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我不如退位让贤成全你们!我们明天就去离婚,有种你就嫁给他!”
刘寡妇丝毫不惧,双手叉腰道:“行啊!你们明天去离,屠师傅敢娶我就敢嫁!”
这一刻,屠秀莲看着自已平日里瞧不上的没用男人,却被一个平日里自已怎么比都比不过的女人,当成个好宝贝,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上不去又下不来,别说多难受了!
屠秀莲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她目光鄙夷地扫了自家男人一眼,阴阳怪气道:“刘寡妇,你可想好了?”
“有些男人,看着人高马大,实则就是多长了个摆设,中看不中用!你今天在我这里放狠话,回头可别哭着找我要退货!”
这话一出,现场里里外外,不怀好意的闷笑声一阵接着一阵,羞得屠师傅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屠秀莲。
岂料,刘寡妇可不是一般人,她站在客厅中央,一边扣着指甲,一边轻笑道:“什么叫中看,不中用?这说明人家长得还挺有本钱,没准是你自已不会用呢?到底是谁没用,还真不一定!”
说着,刘寡妇不屑地上下扫了屠秀莲几眼,满眼都是嫌弃,“夫妻之间,讲究的是双方配合,人家屠师傅至少长得中看,你自已呢?照过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