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晚晴原本还只是怀疑,但听完刚才屠师傅自已交代的一些话,她现在基本上能够断定,昨天晚上在猪场爬窗户下药的人,就是屠师傅!
屠师傅听她说,手里已经有了现成的证据和证人,瞬间浑身绷紧,咬牙道:“黄晚晴,你什么意思?你们两口子,可别欺人太甚!”
黄晚晴压根就不上他的套,双眼凝视着他,目光淡定道:“屠师傅,你自已心里很清楚,我说的这件事情,和宋春林那件事情,完全是两码事。”
刚坐下准备喝茶的两位公安同志,一看这边俩人又辩驳起来了,纷纷放下手里的茶碗,认真听了起来。
自从上次人贩子事件后,镇上整个派出所的同志们,都已经把黄晚晴当成了自已人。
屠师傅眼神躲闪,大声嚷道:“你少糊弄我!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如果真像你说的,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做过那件事情,那我任由你处置!”
“但如果你什么证据和证人都没有,就是空口套我的话,那别怪我不客气!”
黄晚晴淡定道:“屠师傅,你别吓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昨天傍晚,你从猪场后面摔下来、一瘸一拐逃跑的时候,我们看得清清楚楚!不仅我和长贵看见了,就连昨晚来猪场收猪的县城采购员小李,也看见你了!”
屠师傅压根就不认,“你少胡说八道!既然是傍晚,天都快黑了,谁知道你们看见的是谁?绝对不可能是我!”
“如果我是你们,肯定当场把那投毒的人抓住,而不是第二天满世界冤枉好人!”
黄晚晴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道:“是吗?真的是冤枉你吗?”
“昨晚下了雪,虽然大部分地方的积雪都开始融化,但是猪场后面位置阴,积雪到现在还没化,你留下来的脚印子,现在还完完整整地在那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雪地上留下的尺码和鞋底花纹,应该同你脚上穿的这双鞋一模一样!”
屠师傅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抢着反驳:“就算一样又怎样?能说明什么?万一是碰巧穿一样的鞋子,一样的尺码呢?世界不大,无奇不有!”
黄晚晴见事到如今,对方还在嘴硬,忍不住冷笑道:“鞋码和鞋底可能是一样,那指纹呢?”
“猪场后面的那一扇窗户,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擦拭打扫过了,上面积了一层的灰!”
“你怕是还不知道,昨晚你扒窗户的时候,已经把指纹清晰地留在窗台上了。不仅有指纹,还有那绿色的泻药药粉,也洒了不少留在窗台上。”
“屠师傅,我相信那种药粉,你应该不是第一次用,也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如果大队长现在派人去你家搜的话,肯定还能搜到现成一模一样的药粉!”
屠师傅一听这话,瞬间就有些慌了神,紧张地眼珠子滴溜乱转,频频咽口水。
刘寡妇站在一边,目光来回在俩人之间逡巡,嘴巴张了又张,过了半天才蹙眉小声道:“屠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说清楚地好!事情说出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屠师傅胸膛剧烈起伏,拧着眉头挣扎半天,正准备开口坦白。谁知屠秀莲去而复返,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我知道!肯定是他干的!”屠秀莲指着自家男人的后脑勺,恨恨地道:“他昨天下午,就是说要去镇上收猪!”
“黄晚晴说的那种让猪拉肚子的绿色药粉,家里就有现成的,他经常用!”
屠秀莲一股脑,把屠师傅平日里用的手段,全部兜了个底朝天!
“这个缺德鬼,经常趁别人家不注意,往别人家的猪栏食槽和水槽里投那药粉,让别人家的猪拉稀。如果猪还不大,他就上门去治,收医药费,因为他手里配着现成的解药!”
“如果是猪快出栏了,他就会上门说,那猪生病得了猪瘟,除了他没有人能治好,更没人敢收,趁机砍价!养猪的人家也只敢吃哑巴亏,根本不敢出去乱说!”
“他根本就没良心,一颗心比杀猪刀都冷,尽干些缺德冒烟的事!公安同志,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判刑,一定要多判!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