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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9章 龙潜于渊64(第5页)

“哪里有光,就去哪里。”他将纳煞镜揣进怀里,镜面贴着心口,传来与心跳一致的节奏,“毕竟,影子总在光的背后。”

两人走出祠堂时,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缠在树上的红绳飘向空中,化作无数条红线,飞向洛水两岸。红线所过之处,所有铜镜都泛起淡淡的金光,镜中的黑影、贪念、怨念,都在金光中暂时蛰伏。

洛水的尽头,夕阳正缓缓沉入水面,将最后一缕金光洒在纳煞镜上。镜面映出个模糊的未来:许多年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洛水边,给孩童们讲镜子的故事,他的怀里,一面古老的铜镜正泛着温润的光,镜背的“守”字,在夕阳下依旧清晰。

老者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与陈砚当年被火焰灼伤的痕迹一模一样。而不远处的柳树下,一个穿绿衣的女子正笑着望过来,眼角的痣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像颗永不褪色的朱砂。

陈砚知道,这不是结局。他和纳煞镜的故事,就像这洛水的波纹,会一直流淌下去,流过山川湖海,流过岁月长河,直到每个执镜人的心中,都亮起那道名为“守护”的光。

而此刻,他正牵着阿依的手,沿着洛水往前走。水面的金光在他们身后铺开,像条没有尽头的路,路的尽头,无数面镜子正在晨光中苏醒,等待着新的故事开始。

洛水的余晖尚未褪尽,陈砚和阿依沿着河岸缓行,脚下的鹅卵石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圆润,踩上去带着微凉的湿意。纳煞镜在陈砚怀中安静地伏着,镜面偶尔闪过微光,映出远处村落里零星亮起的灯火——那是寻常人家窗台上的铜镜在反射灯光,像散落在人间的星辰。

“前面的‘镜儿村’,家家户户都以磨镜为生。”阿依指着暮色中的村落轮廓,炊烟在瓦顶上袅袅升起,混着草木燃烧的清香,“听说村里有口古井,井台边的石板上刻着磨镜的秘法,是当年造镜人留下的。”

陈砚的识海泛起轻浅的涟漪,纳煞镜的镜面映出井台的模样:青石板被磨出深深的凹痕,凹痕里嵌着无数青铜碎屑,阳光透过碎屑折射,在井水中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无数面小镜子在闪烁。

进村时,正遇上收工的磨镜匠。他们肩上扛着磨镜石,腰间挂着各式铜镜,有女子梳妆的菱花镜,有书生照面的方镜,还有孩童玩耍的小铜镜,镜面都擦得锃亮,映出晚霞的最后一抹红。

“外来的客人?”一个鬓角染霜的老匠师拄着磨镜石问,他的指腹积着厚厚的茧,指甲缝里嵌着青铜粉末,“是来寻镜子的?”

陈砚摇摇头,指了指怀中的纳煞镜:“只是路过,想看看这里的镜子。”

老匠师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突然笑了:“怀里揣着个大家伙吧?看你走路的架势,就知道那镜子不一般。来,到我家喝碗热茶,让我这老骨头开开眼。”

老匠师的家在村东头,院里摆着十几个木架,架子上挂满了待磨的铜镜,镜背的花纹各异,有缠枝莲、有瑞兽纹,还有几面刻着洛水波纹,与洛神祠的铜镜隐隐呼应。堂屋的墙上挂着幅泛黄的画像,画中人身着布衣,正蹲在洛水边磨镜,掌心的“守”字清晰可见。

“是造镜人的画像。”老匠师沏上热茶,茶盏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我们镜儿村的人,都是他的后人。祖训说,磨镜不只是磨亮镜面,是磨去镜中的浊气,让镜子照见人心时,多几分清明。”

纳煞镜突然从陈砚怀中飞出,悬停在画像前。镜面射出的金光与画像中的磨镜人重叠,画像上的墨迹竟开始流动,磨镜人的动作渐渐鲜活,手中的青铜镜慢慢转变成纳煞镜的模样,缺角处的“守”字在金光中熠熠生辉。

“是祖灵显灵了!”老匠师激动得直颤,连忙跪地叩拜,“三百年了,您终于肯认我们这些后人了!”

陈砚伸手接住纳煞镜,镜面映出老匠师的脸,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无数磨镜的日夜,瞳孔深处却像孩童般清澈。“祖训说得对,”陈砚的声音带着温和,“镜子的浊气,本就是人心染上去的,磨镜的人,其实是在磨自己的心。”

深夜的镜儿村格外安静,只有古井边传来细碎的摩擦声。陈砚和阿依寻声走去,看见十几个孩童正围着井台,用小块磨镜石打磨捡来的青铜碎片,碎片的反光在他们脸上跳跃,像缀满了星星。

“我们在学磨镜呢。”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起手中的碎片,镜面映出她缺了颗门牙的笑脸,“爷爷说,等我们能把碎片磨出人影,就能造自己的镜子了。”

陈砚的识海突然温热,纳煞镜的镜面映出几十年后的景象:这些孩童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匠师,他们守着镜儿村,将磨镜的手艺传给下一代,纳煞镜被供奉在祠堂里,镜面的金光护着全村的镜子,再无浊气侵扰。

但画面很快破碎,古井的水面泛起涟漪,映出另一个未来:村里的年轻人嫌磨镜辛苦,用铜镜换了金银,离开村子去了繁华的都城,留下的老匠师守着空荡荡的院落,铜镜上积满灰尘,镜面的浊气越来越重,最终变成吞噬人影的邪物。

“两种未来,都在你们手里。”陈砚蹲下身,将纳煞镜的金光注入孩童们的碎片,碎片瞬间变得光洁,映出更清晰的笑脸,“镜子不会骗人,你对它好,它就照出你的好;你对它坏,它就照出你的坏。”

孩童们似懂非懂地看着碎片,突然齐声说:“我们要让镜子一直亮着!”

古井的水面渐渐平静,两种未来的影像都已消散,只剩下孩童们的笑脸在水中荡漾。阿依望着井台边的石板,上面的磨镜秘法在月光下格外清晰,最后一句写着“镜如人心,久磨自明”。

次日清晨,陈砚和阿依离开镜儿村时,老匠师带着全村人来送行。他们每人手里都捧着一面磨好的铜镜,镜面的金光连成一片,像为两人铺了条光的路。

“这是我们连夜磨的‘护心镜’。”老匠师将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塞进陈砚手里,镜背刻着洛水波纹,“带着它,能在浊气重的地方护住心神。”

陈砚接过铜镜,镜面映出老匠师和孩童们的身影,他们的笑容里没有半分贪念,只有对手艺的敬畏。纳煞镜在他怀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这份纯粹。

离开镜儿村三里地后,阿依突然指向远方的官道。一队车马正朝着都城的方向行驶,车帘缝隙里露出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反射的光带着青黑色,与沉镜岛的漩涡气息相似。

“是都城来的采办官。”阿依认出车马的制式,“听说新登基的小皇帝喜欢奇珍异宝,尤其喜欢能照见‘仙境’的镜子,这些人正在各地搜罗有灵气的铜镜。”

纳煞镜的镜面突然变得冰冷,映出车中景象:采办官正用铁链锁着个磨镜匠,那匠师的双手被烫伤,显然是被逼着用活人血打磨铜镜,镜面的青黑色正是血气凝结的浊气。

“他们在造新的邪镜。”陈砚的指尖泛起金光,护心镜的光与纳煞镜的光交织,“小皇帝怕是被镜中浊气迷惑了,以为照见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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