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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4章 凤翔于天69(第3页)

林缺看准时机,朝着血煞虫涌来的方向冲去。他知道这些虫子肯定有源头,只要找到源头,就能釜底抽薪。跑出没多远,眼前出现一个山洞,洞口挂着盏巨大的血引灯,灯油竟是粘稠的血浆,里面浸泡着无数扭动的血煞虫。

洞旁站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拄着根蛇头拐杖,拐杖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看到林缺,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没想到竟有自学成才的阴煞传人,倒是省了老夫不少功夫。”

“你是鬼手?”林缺握紧铁刀,铃铛在掌心烫得惊人。

“是又如何?”鬼手用拐杖指向林缺,“把你体内的噬魂蛊交出来,老夫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他身后的山洞里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隐约能看到无数黑影在蠕动。

林缺没说话,只是将阴煞诀运转到极致。噬魂蛊从丹田冲出,在他身后化作一只巨大的黑色鬼爪,朝着鬼手抓去。鬼手不慌不忙,拐杖上的蛇头突然张开嘴,喷出一道红光,红光与鬼爪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

“你的蛊还没成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鬼手冷笑,拐杖一顿,山洞里的咀嚼声突然停止,无数血煞虫从洞中涌出,在他面前组成一只巨大的虫怪,虫怪的头颅竟是用无数骷髅头堆砌而成。

林缺的鬼爪在虫怪面前不堪一击,瞬间被虫群吞噬。他被气浪掀飞,撞在岩壁上,喉头一阵腥甜,喷出一口黑血。血落在地上,竟被土地里钻出的血色藤蔓吸收,藤蔓迅速生长,缠上他的脚踝。

“这是‘血煞根’,专门克制阴煞之力。”鬼手一步步走近,“你以为那半块玉简是那么好得的?当年埋下玉简的人,就是被老夫抽了魂魄,炼制成了血引灯的灯芯。”

林缺这才明白,爹娘的坟头为何会有玉简,恐怕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将玉简放在那里,等着某个倒霉蛋发现,然后成为培养噬魂蛊的容器。

脚踝的藤蔓越收越紧,林缺感觉丹田的噬魂蛊在剧烈挣扎,却被血煞根压制得无法动弹。鬼手的拐杖已经举到他头顶,蛇头的眼睛里红光闪烁,仿佛在欣赏猎物的绝望。

就在这时,林缺怀里的阴煞玉简突然飞出,贴在血煞根上。玉简爆发出耀眼的黑光,那些血色藤蔓竟像遇到克星般迅速枯萎,化作黑色的粉末。噬魂蛊抓住机会,猛地冲出,钻进鬼手的体内。

“不——!”鬼手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比客商和守卫快了数倍。他的黑袍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青斑,这些青斑竟在移动,最后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脸,正是玉简上刻着的符号形状。

人脸在惨叫中消散,鬼手彻底化作一具干尸,手里的蛇头拐杖“哐当”落地,摔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玉简——与林缺找到的那半块正好能拼合在一起。

完整的玉简发出柔和的黑光,融入林缺的眉心。无数信息涌入他的识海:阴煞诀并非邪术,而是上古修士用来净化煞气的法门,噬魂蛊的真正作用不是吞噬生灵,而是吸收煞气,转化为守护之力。所谓的青煞、血煞,都是被扭曲的阴煞之力,而鬼手,正是当年背叛师门、篡改功法的叛徒。

山洞里的血煞虫在玉简光芒的照耀下纷纷死去,化作滋养土地的黑土。林缺走到洞深处,发现里面堆满了白骨,白骨中央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阴煞门历代祖师之位”,碑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支早已熄灭的香。

他对着石碑磕了三个头,将鬼手的干尸拖进洞,与其他白骨放在一起。或许这些祖师并不想看到后人如此自相残杀,但至少,他为他们清理了门户。

山坳里的流民已经安全了,那个瘸腿青年正组织大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林缺将剩下的钱分给他们,又指了条避开黑风寨的路。抱着孩子的妇人塞给他一块玉佩,说是孩子爹留下的,能驱邪避灾。

玉佩是暖玉,入手温润,上面刻着个“苏”字。林缺将玉佩系在腰间,与青铜铃铛并排挂着,转身朝着黑风寨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鬼手只是个小角色,背后的城主府、那些操控煞气的“大人物”,才是真正的敌人。

黑风寨的轮廓在夕阳下越来越清晰,寨门上方挂着颗巨大的骷髅头,眼眶里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林缺能感觉到,寨子里的煞气比山坳和山洞加起来还要浓郁,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里面沉睡。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和铃铛,丹田的噬魂蛊安静地蛰伏着,吸收了鬼手的煞气后,它变得更加凝实,隐隐有了人形的轮廓。林缺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但他没有丝毫退缩。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通往黑风寨的小路上,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刀。寨门后的阴影里,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有山匪的贪婪,有煞气的冰冷,还有某种更深处的、难以言喻的窥视。

林缺握紧铁刀,一步步向前走去。刀光在夕阳下闪烁,映出他年轻却坚定的脸庞。

前路依旧黑暗,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光。

黑风寨的寨门在月光下泛着青黑色,那是被煞气浸透的铁色。林缺伏在寨墙下的灌木丛里,能听见里面传来猜拳行令的喧嚣,夹杂着女人的哭嚎和铁器碰撞的刺耳声响。腰间的青铜铃铛微微发烫,提醒他寨内最浓郁的煞气来自中央那座最高的石楼——楼顶上悬着盏比山坳里大上三倍的血引灯,灯芯跳动的红光几乎要将半边夜空染透。

“今晚轮到老三去喂‘血煞池’了。”两个巡逻的山匪晃着灯笼走过,灯笼的红光照在他们脸上,能看到鼻翼两侧蔓延的青斑,“听说昨天扔进池里的那批流民,连骨头渣都没剩下,血煞大人怕是要醒了。”

另一个山匪啐了口浓痰:“醒了才好,等血煞大人破境,城主府许诺的‘聚气丹’就到手了,到时候老子也能引气入体,不用再当这破山贼。”

两人的脚步声远去,林缺悄然起身,像只狸猫般翻过寨墙。墙头上的荆棘划破了他的胳膊,血珠刚渗出就被丹田的噬魂蛊吸走,伤口处只留下淡淡的白痕——这是吞噬鬼手煞气后的变化,噬魂蛊不仅能吸收煞气,还能加速肉身愈合。

寨内的房屋多是石砌的,墙角都插着小臂粗的火把,火光中能看到不少被绑在柱子上的流民,他们的脖颈处都有细密的针孔,显然被抽取过精血。林缺避开巡逻的山匪,摸到一间偏僻的柴房后,青铜铃铛突然剧烈震颤,几乎要从腰间挣脱。

柴房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林缺撬开松动的木板,借着月光看清里面的景象:十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被捆在柴草堆上,每个人的手腕都缠着浸过血的麻绳,麻绳尽头连着墙壁上的铁环,铁环上刻着与血引灯相同的符文。

“别出声。”林缺捂住离他最近的少年的嘴,指尖的煞气顺着对方的经脉游走,解开了麻绳上的禁制。少年们惊恐地看着他,眼睛里却藏着一丝不甘的火焰。

“想活命就跟我走。”林缺压低声音,铁刀削断捆缚的麻绳,“血煞池在哪?”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颤抖着指向石楼:“在……在石楼底下,他们每天都要从我们身上抽一滴血,说是要滋养池里的‘大人’。”她撸起袖子,胳膊上布满了细密的针孔,每个针孔周围都泛着青黑色,“被抽够七七四十九天血的人,就会被扔进池里……”

话音未落,石楼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整座山寨的火把同时摇曳了一下,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掠过。少年们脸色骤变,蜷缩在柴草堆里瑟瑟发抖:“是换血的时辰了!他们要来抓人了!”

林缺将少年们推进柴房深处的地窖,用柴草掩盖好入口。刚做完这一切,石楼的方向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举着灯笼走来,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腰间挂着柄弯弯的骨刀,刀鞘上镶嵌着几颗骷髅头。

“今天该抽那几个新来的丫头片子的血了。”独眼龙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血煞大人昨晚躁动得厉害,城主府的仙师说需要处子之血安抚。”

林缺屏住呼吸,看着他们走向柴房。丹田的噬魂蛊在体内翻涌,渴望着吞噬这些人身上的煞气,但他强行压制住了——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就在黑衣人即将推开柴房门时,石楼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凄厉的惨叫,夹杂着某种液体沸腾的咕嘟声。独眼龙脸色一变,骂了句脏话,转身带着手下往石楼跑:“妈的,肯定是血煞池出问题了!”

林缺趁机从柴房后绕出,跟在黑衣人身后朝着石楼靠近。越靠近石楼,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青铜铃铛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寨墙上的血引灯红光暴涨,灯芯里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

石楼底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透出诡异的红光。林缺伏在门侧,看到大厅中央有个直径十丈的石池,池里灌满了粘稠的血浆,血浆中漂浮着无数残肢断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池边倒着七八具黑衣人的尸体,他们的皮肤都被腐蚀成了白骨,死状比山匪凄惨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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