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舍,我向你发誓我会胖起来的。”
“好,先生,我接受因为我知道您发的誓言是神圣的……”
“我不会再梦见阿拉密斯了。”
“很好!”
“我不再问你有没有德·埃尔布莱先生的信了。”
“好极了。”
“不过,你得解释一件事给我听听。”
“说吧,先生。”
“我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
“这个我知道……”
“刚才你说过一句奇怪的骂街话……”
“是的。”
“你通常不是这么说的。”
“马拉加!您是不是指的这个?”
“对。”
“这是我当了食品杂货商以后才用的驾街话。”
“说得有理,这是一种葡萄干的名字。”
“这是我最凶的骂街话,一旦我说了马拉加,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是我以前没听见你骂过这句话。”
“说得对,先生,是别人教的。”
布朗舍说这句话时,狡猾地眨眨眼睛,引起达尔大尼央的注意。
“啊!啊!”他说。
布朗舍跟着说:
“啊!啊!”
“原来这样!布朗舍先生。”
“当然罗!先生,”布朗舍说,“我不象您我,我不把我的一生花在胡思乱想上。”
“你错了。”
“我是说花在闷闷不乐上,先生,我们只有很短的时间好活在世上,为什么我们不好好利用呢?”
“看来,你倒是个伊壁鸡鲁派哲学家,布朗舍?”
“为什么不是?我的手好好的,我能够写字,能够称糖和辛香作料;我的脚稳稳的,我能够跳舞或者散步,我的胃里有牙齿,我吞下的东西它能消化,我的心还没有变得太硬,总之,先生……”
“总之,什么,布朗舍?”
“啊!是这样!……”布朗舍搓着手说。
达尔大尼央跷起了腿。
“布朗舍,我的朋友,”他说,“你使我惊得发了呆。”
“为什么?”
“因为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得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