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舍受宠若惊,他继续使劲地搓着手。
“啊!啊!”他说,“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您就认为我永远是个傻瓜了吗?”
“好!布朗舍,真有道理。”
“请您仔细听听我的想法,先生。我对自己说,”布朗舍继续说下去,“没有快乐,在人世上就没有幸福。”
“啊!你说的真是千真万确,布朗舍!”达尔大尼央打断他的话说。
“不过,快乐并不是一件那么普普通通的东西,如果没有快乐,那就让我们至少找找安慰吧。”
“你安慰自己?”
“对。”
“说说你是怎么安慰自己的。”
“我用一个盾牌去抵制烦闷。我能忍耐的日子就忍耐下去,到了我觉察到第二天我会感到烦闷的那一天,我就给自己找乐趣。”
“再没有比这更难的了吗?”
“没有了。”
“这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吗?”
“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
“真了不起。”
“您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是你的哲学是举世无双的。”
“那好吧,就请您模仿我。”
“确实有诱惑力。”
“跟我一样做吧。”
“那真是求之不得,但是人并不是只有一个类型。也许我要是象你一样地去找乐趣,我会闷得厉害……”
“得啦!您就先试试。”
“你做什么?说说看”
“您注意到我有时要离开吗?”
“是的。”
“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有一定的日期。”
“正是这样了您已经注意到了吗?”
“我亲爱的布朗舍,你明白不明白,几乎天天见面的两个人,一个人离开了,另外一个人就想他?我在乡下的时候,你想不想我?”
“想得厉害!我简直就象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在这点上我们意见一致,我们谈下去。”
“我在什么日子离开?”
“每个月的十五日和三十日。”
“我在外面耽搁?”
“有时候两天,有时候三天,有时候四天。”
“您认为我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