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们有自己的专业知识,但同时关注公共事务、维护公平正义,并努力把真相告诉民众。
但直言是有代价的,报复如期而至,
军方以诽谤罪判处左拉一年监禁并与3000法郎的罚款,
左拉被迫流亡。
后来,军事法庭虽然重审此案,但维持了原判,宣布德雷福斯有罪,只是附加了一句:“犯罪环境特殊,情有可原。”
可即便如此,仍然让很多人觉得被驳了面子。
但这也让左拉得以回到法国,继续斗争。
陆时挠头,
“我还以为他们会在德雷福斯案上做文章,从爱国这个着力点入手~”
一旁的萧伯纳抽了口烟斗,
“在《朝闻道》被封事件之前,他们可能会那么做。”
陆时哑然失笑,
因为尼古拉二世的二傻子一样的操作,全世界的媒体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想要下热搜,双方你来我往地打擂是绝对不行的,
那样只会把事情炒得更热。
降低热度的办法,就是找到新热点盖住之前的热点,或者从别的地方下手对当事人进行抹黑。
而左拉的问题恰恰是明摆着的,
他的,艳情描写实在是太多了!
诚然,法国人写那事儿的本来就很多,露骨者亦不在少数,
但正如报道所说的,左拉所刻画的娜娜,是六岁就作为配角出现在《小酒馆》中的,到了《娜娜》,则成了艳丽绝伦、让所有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主角。
法国人哪怕对此接受度再高,可如果告诉他们,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个女孩将来注定要出来卖。”
他们必然不同意。
这就是《保护童真》一文的逻辑。
陆时冷哼,
“这帮人倒是挺聪明的。不敢从正面下手,反而要玩什么道德抹黑。”
萧伯纳的表情也很冷,说道:“法国文坛都站在左拉先生一边,那些人,玩笔杆子玩得过?而且不只是笔杆子,当年为德雷福斯求公道的,还有莫奈先生。”
莫奈在世博会上展出成套《睡莲》,已经成了法国的文化符号,没人惹得起。
陆时陷入沉思,
蓦地,他想起什么似的问克里默:“克里默先生,你是怎么牵扯进这件事来的?”
克里默耸耸肩,
“哪里需要人道主义,哪里就有我。”
陆时听得一阵恶寒,
这老哥,不会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很帅吧?
他和萧伯纳面面相觑,
视线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克里默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