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默先生有所不知。左拉先生被流放的始末我很清楚,所以大可不必……”
克里默打断:“还是先看看再下定论。”
“啊这……”
陆时诧异,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他翻开《费加罗报》,找到对左拉评价的版面,
出乎意料地,文章名竟然叫《保护童真》,
——
童真,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它代表着纯真、无邪、善良和快乐。
孩子们总是以最真实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想法,他们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不会欺骗他人。
……
只可惜,在左拉先生笔下,童真好像是污秽的。
那个着名的女角色——
娜娜,
在她六岁时,“已经显得像个女无赖”;
十岁时,“坏孩子竟像一个妇人,一摇三摆地在朗第耶的跟前走路,并且斜眼瞅着他,眼光里充满了邪气”;
十五岁时,“长得像一只小牛似的丰腴,皮肤十分洁白,嘴唇很红,两眼像两盏明灯,所有的男子都希望在她这盏明灯上点烟斗”。
很快,她开始为身体收费。
……
——
陆时懵了,
“怎么会这样?”
左拉被流放是因为一起间谍案——
德雷福斯案。
德雷福斯是犹太裔,在法军中服役,授上尉军衔,
他被定罪,并很快锒铛入狱。
左拉站了出来,发表《舍雷尔·德雷福斯》一文,
之后,他又写了《我控诉:致共和国总统的信》,揭露军方的恶行,并指名道姓地控诉几位法军的高层为主谋。
(ps:《我控诉》一文十分出名。)
围绕德雷福斯案,法国出现了分裂:
一方主张重审,呼吁公开真相、纠正错误,;
一方反对重审,认为叛国者必须处死。
双方竟然都有名字,前者被称为“人权同盟”、后者被称为“法兰西祖国同盟”,
此事对社会的影响可见一斑。
甚至还普及了一个新词——
知识分子。
它作为一个阶层,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