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山底那道封印镇压了千年的邪气,连阳光都要费些力气才能穿透。三天前苏瑶从藏书阁取出那本泛黄的《万墟山封印考》时,指尖触到的不仅是陈旧的纸页,还有书页间夹着的半片干枯的符纸——那是三百年前最后一位镇守封印的道长留下的,符纸上的朱砂早已褪色,却仍能隐约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净化之力,像是在无声提醒着后来者,这山底藏着怎样的凶险。 此刻,她站在万墟山主峰西侧的一处缓坡上,身后跟着三十名精锐战士,每个人的腰间都别着三张以上的净化符,背上的长剑出鞘半寸,剑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石冬就站在她身侧,这位来自青石部落的族长,脸上的沟壑比寻常人更深,那是常年与邪物打交道留下的痕迹,他左手握着一面巴掌大的青铜镜,镜面打磨得光滑,边缘刻着简单的辟邪纹路,这是部落传承了八代的法器,据说能在邪气浓郁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