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他倒成了连府门都进不得的“闲杂人等”。
“何大人。”公主府管家小心翼翼地递上帕子,“弦月公子说,公主今日身子不适,不见外客。”
何辑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想起方才翻墙时弦月那柄寒光凛凛的长剑,仍觉后颈发凉。
那侍卫分明是故意的,每次拦他时都板着张俊脸,偏生叫人挑不出错处。
既然暗着见不到人,那便换个法子。
横竖这场戏是阿玉起的头,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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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他备了厚礼,亲自登门,结果刚到府前,就见弦月抱剑而立,身后站着两排侍卫,个个虎视眈眈。
“公主说了,”弦月冷着脸,“若是何大人来送聘礼,就抬去普蛮公主住所;若是来讨债,”他唰地抽出半截剑刃,“属下这儿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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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他换了小厮衣裳,混在收泔水队伍里。眼看就要溜进后院,忽然听见头顶一声轻笑,
刘楚玉倚在阁楼上,慢悠悠抛着个苹果:“何大人若是饿了,本宫赏你个果子?”
“砰!”
苹果正中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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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心在雨中站了半宿,结果次日建康城就传遍了“何侍郎求见长公主被拒,痴立雨中”的流言。
更糟的是,普蛮公主闻讯赶来,硬要给他撑伞……
偏生他焦头烂额时,圣旨到了。
“准何辑三日后与普蛮公主完婚。”
何辑盯着圣旨,眼前一黑。
这哪是赐婚?分明是催命符!
管家小心翼翼:“大人,要备喜服吗?”
“备什么喜服!”他咬牙切齿,“去给本官备口棺材!”
窗外传来“噗嗤”一声笑。
何辑一把推开窗,只见墙头绯色裙角一闪而过,空中飘落一张字条:
【该。谁让你……那般不知轻重。】
此刻公主府内
刘楚玉翘着脚嗑瓜子:“弦月,去把本宫那套丧服找出来。”
“殿下这是?”
“三日后何大人成亲,”她笑得眉眼弯弯,“本宫总得送份大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