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层厚厚的棉花。 我只是盯着地上的血——那是从嘴角淌出来的,滴在青石板上,像极了南村阿婆种的石榴花。 “打死这疯狗!”有人踹我的腰,我蜷缩起来,听见骨头撞在石阶上的钝响。 我是谁? 这个问题在脑子里转了半年,从醒来那天就缠着我。 衣衫褴褛地躺在乱葬岗,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的玉佩,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南村阿婆捡我回去,说看我瘦得像条狗,就叫狗剩吧! …… 可狗剩会杀人! 那日有地痞殴打阿婆,我一拳砸下去,他的头骨就碎了。 看着满手的血,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么大力气,也第一次觉得活着是桩罪孽。 …… 反抗是没用的,逃跑也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