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前的广场上,晨光刚漫过巍峨的宫墙,便被甲胄碰撞的脆响揉碎。秦斩一身玄铁战衣立于演武场中央,战衣上未褪的血迹在朝阳下泛着暗红——三日前他刚从雁门关赶回,匈奴左贤王率部突袭边境医点,若不是他带着亲卫昼夜奔袭,那座刚建成的乡医馆恐怕早已成了焦土。
“将军,陛下召您即刻入宫,说是有要事宣召。”内侍监的小吏快步跑来,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听闻……是为了您护持医道的功绩,朝中大臣已在宣政殿等候了。”
秦斩颔首,抬手将腰间的佩剑“裂穹”归鞘。这把剑陪着他征战多年,剑身上的纹路里还嵌着上次平定炼丹师叛乱时的残渣。他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大秦医署方向,晨光中,医署的飞檐下挂着的铜铃轻轻晃动,那是素问昨日特意让人挂上去的,说是“能让病患闻铃心安”。想到这里,他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从最初在乡野间偶遇素问,到如今大秦医道遍布全国,这十年竟似弹指一瞬。
踏入宣政殿时,气氛远比他想象的热烈。丞相李斯手持奏疏立于殿中,太子扶苏站在一侧,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满是敬佩。而龙椅上的始皇帝,脸上更是少见地带着笑意。
“秦斩,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前来,是为何事?”始皇帝的声音透过殿内的回声,显得格外厚重。
秦斩单膝跪地,沉声道:“臣不知,但求陛下明示。”
“你且看看这个。”始皇帝抬手,内侍将一卷竹简递到秦斩面前。竹简上记录的,是各地医馆送来的功绩簿——从雁门关医点救下的三十七个乡民,到蝗灾时护送药材救活的上千农户,再到海外贸易道上为商队医馆护航的数十场战役,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自大秦医署设立以来,你护医馆、保药材、平叛乱,累计救下的百姓何止十万。”李斯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前日西域都护府送来急报,你派去的医队在疏勒城治好当地的瘟疫,西域诸国已派使者来朝,说要以大秦医道为尊。此等功绩,足以载入史册!”
秦斩刚要开口谢恩,却忽然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那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快速游走,所过之处,四肢百骸都似被温水浸泡。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股力量远比他以往突破时更为磅礴,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机”,与他常年征战积累的杀伐之气截然不同。
“陛下,臣……”秦斩刚想说自己体内异样,却见始皇帝忽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秦斩,你可知你身上的‘护道之力’已积满?朕曾听方士言,若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护佑万民福祉,便可引天地正气,突破凡俗桎梏。今日看来,此言非虚!”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刮起一阵长风,风穿殿门而入,卷起秦斩的衣袍。他体内的热流骤然加速,玄铁战衣下的肌肉开始微微震颤,战衣上的纹路竟隐隐发出金光。扶苏惊得后退半步,李斯也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未见过有人突破时竟能引动天地异象。
秦斩闭上眼,任由那股力量在体内冲撞。他想起十年前,在陈县的小医馆里,素问为了救一个流民,不惜耗尽自己的草药;想起五年前,蝗灾时他带着商队穿越灾区,看到农户们捧着改良后的药材种子喜极而泣;想起三个月前,西域医馆的弟子送信来,说当地的孩童终于不再因疟疾夭折……这些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每一个画面都让体内的力量更盛一分。
“轰!”
一声闷响从秦斩体内传出,他周身的空气仿佛被压缩后骤然炸开。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晃,竹简纷纷落地。当秦斩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瞳孔中竟映着淡淡的金光,周身的杀伐之气已被一种温润而强大的气场取代——那是兼具了战神的凛冽与医者的仁心的力量。
“神级……真的是神级战力!”内侍监的老太监失声惊呼,他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唯有上古的贤将才能达到此等境界。
始皇帝走上前,亲手将秦斩扶起,语气中满是赞叹:“秦斩,你护我大秦医道,救万民于病痛,此等功绩,当得起‘神级’二字。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大秦的‘护医战神’,持朕的虎符,可调动天下兵马,护我大秦医馆周全!”
秦斩接过虎符,虎符入手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天下医馆之间似乎多了一种联系——他能隐约感知到各地医馆的安危,甚至能察觉到边境医点此刻正传来的细微动静。他单膝跪地,声音铿锵:“臣秦斩,定不负陛下所托,此生必护大秦医道,保万民安康!”
殿外,晨光已洒满整个广场。医署方向传来的铜铃声随风而至,与秦斩周身的金光交织在一起。李斯望着秦斩挺拔的背影,忽然笑道:“太子殿下,您看,这大秦的医道,有秦将军守护,定能传至千秋万代啊。”
扶苏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是啊,有秦将军在,有素问先生在,我大秦的医道,终将成为天下百姓的福祉。”
秦斩站起身,望向殿外的朝阳。他知道,这神级战力并非终点,而是新的开始——匈奴未灭,西域仍有动荡,海外的医馆还需护航。但这一次,他有了更强的力量,足以守护那些他在意的人和事。他抬手握住腰间的“裂穹”,剑身在晨光中发出一声轻鸣,仿佛在回应他心中的誓言。
不远处的大秦医署内,素问正低头整理《大秦医道发展史》的手稿,忽然抬头望向宣政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能感觉到,秦斩身上的力量变得更加温暖,也更加坚定——就像这大秦的医道,历经风雨,却始终向着光明前行。
广场上,甲胄碰撞的声音再次响起。秦斩带着亲卫转身离去,他要去雁门关——那里的医点还需要他守护,那里的百姓还在等着他带回的药材。阳光洒在他的玄铁战衣上,金光与晨光交织,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那影子如同一个坚实的屏障,守护着身后的大秦,守护着这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