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禁军听得一脸懵。
高阳县子这是疯了?好端端的发什么狠誓?
“陛下啊!太上皇说了,若是不让他出门放风,就逼微臣自刎归天啊!”
两仪殿内。
荒唐的一幕上演了。
三省六部的大佬们正在议事,李世民刚拿起一份奏折,就听外头有人说温禾觐见。
他正疑惑呢。
昨日这竖子不是去见阿耶了吗?
他以为是大安宫出了什么事,便叫温禾进来。
谁知他一进来,就“哭嚎”着冲了进来,地扑在地上,喊了一声。
他哭得声嘶力竭,脸上却一滴眼泪都没有,那模样,活像市井里撒泼的孩童。
李世民:“……”
房玄龄:“……”
满殿大臣:“……”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这刚从大安宫回来的温县子,竟带着这么一出“逼宫大戏”。
这太上皇不好好的待着,又做什么妖。
竟然还拿温禾来威胁陛下?
这事不对劲吧。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强忍着笑意,板起脸道:“温嘉颖!你胡言乱语什么,就你那性子,你会怕这个!”
李世民话音落下。
众人顿时焕然大悟。
是啊,即便太上皇真的这么威胁了。
就温禾这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陛下的性子,肯定也不会这副模样啊。
温禾见被揭穿了,立刻收了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讪讪的对李世民回道:“微臣罪该万死,但太上皇确实……闷得慌,所以臣这不想着,要不让太上皇出来放个风?”
“放肆!”
一声呵斥陡然响起,出声的是魏征。
他快步出列,对着李世民躬身行礼,语气恳切:“高阳县子年纪尚轻,学识疏浅,方才用词失当,实属无心之失。请陛下念其年幼,宽恕他言行不妥之罪。”
魏征这是在为温禾兜底。
方才那句“放风”,说轻了是少年口无遮拦,说重了便是对太上皇不敬。
若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弹劾“欺君罔上”,也并非不可能。
他此刻站出来,便是明着告诉众人:这孩子还只是个少年,童言无忌罢了。
“嘉颖不过是幼学年纪,朕自然不会将他的戏言放在心上。”
李世民顺势说道,目光缓缓扫过殿内,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
心怀坦荡者自不在意,那些暗存计较的大臣,却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陛下这是在敲打他们,莫要借题发挥。
所谓幼学,指的就是十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