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千帆下巴微紧,他扫视众人:
“大爹,二爹,禅决,见琳,我不曾拿你们当外人,你们也一向知我,既然我已经挑明表示是遭柳枝划过,你们何妨认同我的话!”
一时之间,满屋子睛雀无声。
楼慧娘走至展千帆前面,接过他的斗篷,递给女儿。
“我拿药来……。”
“不用了,慧娘,我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
“别逞强!”
“在你们面前我无须打肿充胖子。”
“好吧!千帆,我不勉强你,你们上桌慢慢谈,我去弄几样下酒的小菜。”
“慧娘,待会儿你也一块儿过来,那四酒是我打汾阳带回来的,又醇又烈。”
“千帆,你哪一次来,我没有厚着脸皮打横陪坐。”楼慧娘温柔一笑,掉首招呼女儿:
“丹柔,你来帮娘的忙。”
楼慧娘带着女儿离开前厅,五个男人则围坐桌旁。
当展千帆启开酒盖时,一股酒香扑鼻逸出。
“光是这一种酒,就可以醉死一头牛了。”梦机玄白眉虬结。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大爹,醉又何尝不好?”
展千帆替每个人斟酒,当他放下酒子,正欲举杯劝酒时,一只筷子忽然打在他的手背上。
展千帆抬目望向梦机菩。
“二爹。”
“千帆,你太不够意思了。”
“我不够意思?”
梦机菩肯定不疑的点一点头:“没错,你这个娃儿什么时候改了名字,也没知会咱们一声,枉费这十年来的换心相交。”
展千帆不禁莞尔:“二爹,您请直说,我改了什么名字啦?”
梦机菩盯着展千帆:“三十烦恼——展‘千烦’。”
展千帆笑容微凝,他旋即又笑道:“二爹,你怎么不说我改名也换姓?”
“换姓?”
“斩却三千烦恼——‘斩千烦’。”
“老天慈悲!”梦机菩夸张的道:“我的二少爷,您可不能想不开呀!”
展千帆微笑道:“二爹,我说过我想上吊吗?”
梦机菩重重一叹:“你虽然不会上吊,可是我却担心你哪根筋出岔子,无端端去效法韩湘子——出家不蹄了。”
展千帆贬一眨眼睛:“二爹,我若是出了家,我还能够抱酒子,搂香软玉,过这般惬意的日子吗?”
梦机菩审视展千帆。然后他转向梦机玄。
“这个娃儿怎么变得那么多,瞧他滑得活似一条泥鳅儿,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机玄,你一向比较吃得住这个小魔星,我看还是让你来应付吧!”
梦机玄移目展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