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闲的时候把工夫练一练,别偷懒了。”
“相公,您放心,信儿不敢偷懒。”
展千帆朝燕盼归行礼致意,接着他走出房门,迳自提起四酒走向大门。
展千帆刚出现于门前,一名佝楼的老者立刻迎向展千帆。
“二少爷,您要出去?”
展千帆点一点头:“乔伯,您今夜别为我等门,我回家的时间有准数。”
乔伯握着展千帆的手膀子。
“二少爷,我看着你爹长大,也看着你们兄弟长大,我了解你爹,他再怎么样也是疼你们兄弟的。”
展千帆笑了一笑:“我知道,乔伯,我不是为了呕气才出去的。天气这么冷,你穿得太单薄了,快进屋里去,免得着凉。”
乔伯慈蔼的拍一拍展千帆的手臂,目送他离开。
展千帆提着四酒,投向九江城外的一间木制平房。
那间小巧而不起眼的屋子,正是梦禅决的家。
梦禅决虽然拥有一间规模庞大的木材行,然而他的生活却一直保持恬静实的村居方式,他们一家五日共处一堂,没有使用任何奴仆,所有的家事都是大多儿一块儿动手,分工合作。展千帆常常赞叹,无论他什么时刻到访梦家,那间屋子总是扬溢着温馨气氛。
对梦家而言,他们的俭固然是长久养成的习性,同时也是保持他们一家隐私所必须遵从的生活诫条。而这种小隐潜居又脱尘涤俗的日子,正是吸引展千帆时时莅趾走访的主要因素。
展千帆到了梦家门口,他刚推开门,一道飞拳立刻迎面袭来。
“看打!”
展千帆右臂一振,将一组酒挡过去。
“见琳,接触!”
但见飞拳两散,抱住两酒。
在门边站着一名锦裘青年,他长得器宇非凡,翩然浊世,一双剑眉飞入两鬓,目光朗朗直如夜星,挺直的背脊衬出轩昂的神采,盼顾之间另有一番威仪。
“你迟了,千帆。”
“我有事耽搁,让各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展千帆将另外两酒往桌上一摆。
“小叔叔!”梦丹柔兴奋的牵住展千帆的手:“你再不来,我就要上你家促驾了。”
“小叔叔答应要来,什么时候赖皮了?”展千帆亲地捏一捏梦丹柔的脸颊:“丹柔丫头,你怎么瘦了?”
梦丹柔嘟起小嘴儿:“小叔叔,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来看我们了。”
楼慧娘走过去,将女儿拉至怀前。
“帆,把外氅褪了吧。”
展千帆迟疑一下,也舐一舐唇边,脱掉斗篷。
锦裘青年冲上来,抓住展千帆的衣领,展千帆立即扣住他的手腕。
“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我一路赶来,不当心被柳枝甩到。”
梦禅决眯起眼睛:“这就是耽误你的事情?”
梦玑玄双目如电:“过来,千帆,让我老人家算算甩到你身上的柳枝究竟有多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