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宁哼道:“他有什么值得崇敬的?不过是罗伟的私生子……”
竺君仪猛然停下脚步,怒目叱道:“宫天宁!你也答应过我,不得罪陶公子的!”
宫天宁耸耸肩头,道:“好啦,好啦,快去找吧,我还有事哩!”
争论之间,已发现一棵高大的榕树,屹立在小溪边不远。
竺君仪心里一阵悲伤,定了定神,举步便向大树奔去。
不料树荫下忽然迅速地转出三个人来,当中一个暴声喝道:“是什么人?”
竺君仪一惊,驻足一望,却顿觉又喜又悲,“哇”地一声哭叫道:“秦公子,秦公子……”
原来大树下的三人,竟是秦佑、伍子英和辛弟。
秦佑仔细一看,也己识出是竺君仪,但奇怪的是,竺君仪身后,还站着一个有些面熟的青年书生,忍不住问道:“竺姑娘,那天夜里咱们到处找你不见,连陶大哥也不见了,这几天你到那儿去了,见到大哥吗?”
竺君仪遽见秦佑,感触万端,悲痛不能成声,一面摇头,一面狂奔过来,张臂一把抱住秦佑,哭得哀哀欲绝。
秦佑心里暗奇,轻轻拍着她的香肩,柔声道:“别难过,慢慢告诉我们吧!这几天,咱们为了寻找大哥和你,险些把腿也跑折了。”
竺君仪哭着道:“秦公子,秦公子……我……我……”
秦佑掠了宫天宁一瞥,低声问:“那人是谁?”
宫天宁笑着接口道:“我吗?我是她的丈夫!”
听了这句话,伍子英和辛弟都不禁骇然一惊,秦佑诧异不解地望望宫天宁,又望望竺君仪,惊问道:“是真的?”
竺君仪更加伤心大恸,满脸泪痕,凄楚地点了点头。
宫天宁却接口道:“什么真不真,我得先警告你,她已是我妻子,你该放尊重一些,别惹我火起来,对你不客气。”
秦佑既惊又怒,只因宫天宁换了装扮,一时竟让不出来。沉声问竺君仪道:“他是谁?
你说!”
竺君仪哭道:“他……他就是全真教的……宫天宁……”
“是他?”秦佑浑身猛可一震,慌忙举目细看,伍子英和辛弟更是瞪大了四只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惊诧和骇异。
宫天宁冷冷笑道:“不错,在下正是全真教的宫天宁,不过换了一套衣衫,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秦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凝目又看了一眼,果然是以前见过的人,心里顿时骇然,道:“竺姑娘,你……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竺君仪哭道:“求你不要问了,你们快救陶公子要紧。”
秦佑又是猛吃一惊,失声叫道:“陶大哥?他在那儿?”
竺君仪指着那棵大树,硬咽着道:“…他……他就在那棵大树里面……。”
秦佑诧然回头,道:“什么?树里面?我们怎的一点没发觉?”
辛弟和伍子英连忙扬目向树身上张望,脸上俱是一片困惑之色。
竺君仪拭去泪水,幽幽说道:“陶公子误服了天下至毒的“焚心毒丸’,昨夜我遇见他独自在荒山中乱奔,毒火发作,昏迷过去,一时寻不到妥善地方,就把他藏在树身里。”
秦佑听了这话,既惊又喜,辛弟性子最急,掉头先奔到树下,但他左张右望,却找不到树上有何活门所在。
竺君仪从怀中取出一粒核桃大小的蜡封药丸,递给秦佑道:“这是克制焚心丸火毒的‘冰莲,请你转交陶公子,嘱他混合这条小溪的溪水吞下,运功一个时辰,就能把火毒凝聚在心腑不致发作。愿他以天下正义为重,好好保重,如能报却大仇,我纵受万苦,也心安瞑目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失声痛哭起来。
秦佑茫然地接过药丸,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