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木叉,双方隔着半干涸的渠水对峙,浑浊的泥水溅满了破旧的衣袍。“这渠是我阿爷那辈挖的,轮不到你们这些外来人抢水!”焉耆首领木老的儿子木罕嘶吼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家园被吐蕃烧了,我们只求浇点种子活命!”龟兹流民中的老者拄着拐杖往前挪了两步,身后的孩童抱着空空的陶罐,眼神里满是恐惧。秦六率军赶到时,冲突已近失控——一名龟兹少年被飞掷的土块砸破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这下连原本劝和的人都红了眼,石块与咒骂一同飞向对方。 “都住手!”秦六拔出佩刀,刀锋劈在旁边的石磨上,火星四溅。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焉耆人与龟兹人竟同时转过身,怒视着唐军士兵。“你们汉人只会帮着自己人!”有人高声喊道,更多人跟着附和,情绪像被点燃的干草,连秦六带来的亲兵都下意识握紧了兵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