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做了一个手势。
突击组如同猎豹般猛然跃出!速度极快,脚步轻盈!
“噗噗噗噗……”
短促而密集的、如同撕扯亚麻布般的轻微枪声响起。那是95B发射特有的声音,在战场噪音背景下几乎微不可闻。
正在朝山坡胡乱射击的鬼子兵,接二连三地背后中弹,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他们至死都没明白攻击来自何方。
那名鬼子分队长刚回过头,就看到一个高大如山的身影已然逼近,冰冷的枪口几乎顶到了他的额头。
他张大了嘴,最后一个“板”字还没喊出口。
“噗!”
一声轻响,分队长眉心出现一个血洞,眼中的惊恐瞬间凝固,身体软软倒下。
从第一声狙击枪响到战斗结束,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一个分队的鬼子,甚至没能看清袭击者的模样,没能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就被彻底肃清,如同被抹布擦去的污迹。
“夜鹰队长报告,鹰嘴崖哨卡清除完毕,道路畅通。未惊动后方之敌。”
“收到,继续前出侦察。”朱云飞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特种作战清剿散兵游勇的同时,随队行动的电子战分队,如同一个移动的无形护盾。他们的车辆天线不断旋转,释放出经过精确计算的电磁干扰波,并非全频段阻塞,而是有针对性地扰乱鬼子可能使用的侦察电台频段和远程通讯尝试。
这层“电磁迷雾”,使得鬼子难以准确判断这支铁流的规模、精确位置和最终意图,为奔袭的突然性上了一道关键保险。
鬼子的指挥系统虽然因咸兴的迅速陷落而陷入混乱,但并非完全没有反应。沿途一些据点驻守的鬼子小队,或接到模糊预警的巡逻队,自发的凑到了一起,妄图螳臂挡车。
然而,他们的努力,在这股钢铁风暴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徒劳。
在一处必经的险要路口,一个鬼子中队仓促设置了路障,并架起了两挺九二式重机枪。中队长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地试图激励士兵。
但他们甚至没能看到龙国军队步兵的身影。
先锋坦克营的连长通过车长周视镜发现了路障和机枪火力点。
“目标,前方路口障碍物及机枪工事,穿甲弹,自由射击!”
命令通过数据链瞬间下达。
几声沉闷的炮响!玄武·麒麟的125mm主炮喷出火焰,炮弹精准地撞在路障和机枪巢上。木屑、沙袋和鬼子士兵的残骸瞬间被炸上天。紧接着,跟进的玄武·狰式步战车用30mm机炮对残余区域进行了覆盖扫射。
等到龙国军队的步兵战车驶过这个路口时,这里只剩下燃烧的残骸和一片狼藉的尸块,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类似的场景在奔袭路上数次上演,鬼子的零星阻击,如同试图阻挡洪流的树枝,瞬间便被冲得粉碎。他们落后的武器、呆板的战术,在黑龙军高效、精准、暴烈的打击下,毫无还手之力。
沿途经过的一些朝鲜村庄,饱受鬼子蹂躏的民众,被这巨大的轰鸣和前所未见的铁家伙所震撼。他们躲藏在残破的屋舍内,透过门缝和窗洞,惊恐而又带着一丝茫然的好奇,望着这支风驰电掣般掠过的军队。
那冰冷的装甲、精良的装备、以及士兵们坚毅肃杀的神情,都在传递着一个明确的信息——天,变了。
“报告旅长!”通讯兵的声音打破了指挥车内的些许沉寂,“先头侦察营已抵达元山外围预定区域!距敌军主要外围防线不足二十公里!无人机高空侦察确认,敌军正在松涛园高地、葛麻半岛一线仓促构筑工事,港口内有敌方舰船活动,数量不少!”
朱云飞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地扫过电子地图,代表他部队的蓝色箭头,已经悄无声息地抵近了代表元山日军的红色区域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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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而满意的弧度,长途奔袭,最关键的就是时间和突然性,他们做到了,甚至比联合前指要求的最快时间,还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
“很好!”朱云飞再次从脑海中过了一遍进攻计划,果断开口道:“命令全旅,不做休整,立即按一号突击方案展开攻击队形!坦克营为第一梯队,撕开突破口!机械化步兵营跟进巩固,扩大战果!炮兵营前出,寻找有利阵地,听候召唤!我们要在元山的鬼子把工事挖深之前,把这颗钉子,连根拔起,砸烂他们的脑袋!”
命令通过数据链和无线电,瞬间传达到每一个作战单元,原本高速行军的装甲车队,开始缓缓的转换形态,如同接近猎物的猎豹,开始露出了獠牙。坦克引擎的轰鸣更加狂暴,步兵战车上的炮塔开始转动,炮口指向南方那隐约可见的城市轮廓。
死亡公路上的奔袭已然结束,更残酷、也更辉煌的元山攻城战,即将在这被钢铁与意志点燃的黎明,轰然爆发!
而此时,元山这座濒临小日子海的港都,正浸泡在一种由难以置信的噩耗、日益发酵的恐慌和强行压制的疯狂所混合而成的诡异气氛中。对于鬼子第13仙台师团,师团长西义一中将而言,过去的十几个小时,如同一场不断坠落的噩梦。
最初的混乱始于通讯的中断,与咸兴、与北部前沿观察点、甚至与部分下属联队的无线电联系,变得时断时续,充斥着令人不安的杂音和难以理解的片段。
紧接着,零星通过水路从北部逃回的、魂飞魄散的溃兵,带来了如同天方夜谭般的消息。
“怪物……龙国人的战车,刀枪不入,快得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