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刑泽垂下眼,看着怀里这个毫无防备的女孩,眸色如墨一样漆黑。
他动了动手指,慢慢开始动作。又在床头扯了张纸,给她擦了擦汗。
牧听语伸手环住了他的背,手指抓挠了几下,下手很重。
她轻微地呜咽了一声:“超级痛,怎么会这么痛。”
“下辈子不许再有痛经了”
刑泽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脖颈:“每个月都这么痛吗?”
“这次格外痛一些”牧听语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声音含含糊糊,“可能是下午有些冻到了”
刑泽皱起眉,想起她下午冲浪带玩水,一直待在海里,上岸后又没有立刻洗澡换衣服,穿着短裤在沙滩上晃悠,提醒了好几遍都不听。
果然,就不能太惯着她。
“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不好?”他压着脾气,低声哄她,“我给你倒杯热水,喝了会舒服一点。”
牧听语抬起脑袋,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等他回来,床上的女孩已经缩成了小小一个,只有顶上露出一小点毛茸茸的脑袋。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俯身摸了摸被她蹭得有点乱的头发:“喝水。”
她蜷缩着动了动,从被窝里伸出双臂,作势要抱。
刑泽低声问她:“我坐床上了?”
牧听语蛄蛹了一下,支起上半身,却还是够不到他,只好挥动没什么力气的手,软软地朝他招了招,似是催促:“这不是你家吗?”
他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倾身连带着被子抱起她,靠在床头。
牧听语自然地环上他的腰,脑袋靠上去磨蹭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埋进他衣服里轻轻嗅了嗅。
刑泽似乎比她还爱干净,早上晨跑完回来要洗澡,做完饭之后要洗澡,晚上睡前还要再洗一次。
他皮肤上带着沐浴露的乌木淡香,衣服上又有被阳光晒过的干净皂香,混合在一起,被他暖烘烘的体温一熏,散发出一种极富安全感的味道。
牧听语心满意足地再次蹭了蹭。
刑泽搂住她的腰,举起水杯递到她嘴边。
她往后一缩,将脸转了个方向。
“喝一口。”刑泽轻拍她的腰,“温度刚好,等一下就冷了。”
她不情不愿地转回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评价:“烫。”
刑泽拿着杯子在脸上试了下温度:“哪里烫?”
“烫。”牧听语看了他一眼,坚持说,“不信你喝一口。”
刑泽皱着眉喝了一口,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烫吗?”
牧听语直直盯着他,突然伸手接过杯子:“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吹吹。”
她乖乖低下头,凑在杯沿喝了几口。
刑泽被她的动作搅得内心一阵柔软,嘴上却还是说:“怎么这么娇气?”
牧听语不搭理他,小口小口喝完了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