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过床上的薄被,将她牢牢裹成一团,然后低声问:“热水袋呢?”
牧听语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指了指床头。
这是注水的老式热水袋,之前灌的热水现在已经凉透了。
“你先松开,我去换一下热水袋。”
牧听语摇了摇头:“不要。”
刑泽头疼地垂眼看她:“听话。”
“不听。”
刑泽刚想开口教育她,却想起刑恩说的“这时候她会很脆弱,要什么事都依着她”,只好无奈地裹紧了她身上的被子。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开口:“想找我,为什么不上楼?”
牧听语缩成小小一团,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嗯?为什么?”
“怕我睡了吵醒我?”
依旧没有动静。
“要是我没下楼,你打算坐多久?”
牧听语往被子里缩了缩。
刑泽一想起她那可怜兮兮布满泪痕的脸就冒火,伸手戳她的脑门:“说话。”
“呜呜,”牧听语挤出几滴眼泪,“好痛”
“”
他软了声音:“忍得了吗?要不要吃止痛药?”
“不要”牧听语吸了吸鼻子,“吃了会胃痛。”
她一直在用力按着小腹的位置,像是要和疼痛硬碰硬,但效果甚微,连脑门上都冒出了冷汗。
刑泽感觉自己身上也连带着疼了起来,哑着声音:“别这么用力,我帮你揉揉?”
牧听语点了点头。
隔着被子,他把手覆在她小腹的位置上,轻轻揉了几下。
他这辈子没干过这种事,动作及其不熟练,还得控制着力气,怕弄疼了她。
突然,牧听语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的手往被子里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掌上就贴上了一块细腻冰凉的皮肤。
“好暖和。”牧听语眯起眼睛,小声感叹。
刑泽意识到那是哪里,浑身一僵。
“揉一揉。”牧听语抓着他的手腕,使唤他。
——他的手指几乎已经碰到裤子边缘紧绷的布料。
手下的皮肤光滑柔软,一片冰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着。
他深吸一口气:“怎么这么凉?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