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漪的腰得以释放,赫然抬眸。
正对上他含笑的眸,他安抚般捧着她的脸,拇指轻抚,“别急,晚上我补给你。”
“……”
那话好似薛兰漪有多想似的。
薛兰漪张了张嘴,欲要反驳。
魏璋却起了身,掀开帷幔。
天光照进来,他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冷肃。
今日诸事缠身,确实没有留恋床榻之理。
若真摸到什么,怕是一时半会离不得榻了。
魏璋最后看了薛兰漪一眼,下榻往衣桁处去。
候在屋外的婆子丫鬟们听得主子们的动静,立刻鱼贯而入。
薛兰漪如蒙大赦,也赶紧整理了下衣衫,上前伺候他更衣。
他换了一身玄色衣衫,站在铜镜前,周身散发着威压。
与方才帐幔里狂狼模样截然不同,话音亦清冷下来,与薛兰漪道:“一会儿,你去后院招呼女宾。”
薛兰漪帮他整理衣摆的手一顿,“妾……妾去不好吧?”
今日后院里的宾客少不了昭阳郡主的旧相识。
昭阳郡主毕竟戴罪,不好跟他们多打交道……
“放心。”魏璋沉稳的气息笼罩下来。
简短的两个字意思俨然是叫她不用担心,没有人敢提她是昭阳郡主之事。
也是,他的袭爵宴连圣上都要亲临;西齐使臣入京,不先面见皇帝,先来国公府。
如斯权力,旁人便算是目睹薛兰漪真容,谁敢故意挑事质疑她的身份?
他想让她是谁,她就是谁。
薛兰漪一时无话可驳,只得点头应承。
可一想到使臣,脑海里又蹦出一个名字。
萧丞……
萧丞今日也会来府上。
后院多为女眷,他应该不会出现在那处吧?
薛兰漪如是自我纾解着,手不禁攥紧了魏璋的衣摆。
只一瞬,魏璋的目光投射下来。
薛兰漪一个激灵,赶紧收拢心思,起身替他整理衣襟。
魏璋狐疑的目光没有移开。
气氛变得诡异且静谧。
“早膳要吃什么,我让……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