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璋!”
薛兰漪死死摁着后腰上作乱的手。
她可没他那么大的面子让皇上、使臣都等着。
“晚上你要如何闹腾都随你,白天不行!”她杏眼圆瞪。
倒敢凶他了。
魏璋本无旁的心思,可瞧她这放肆的表情,怎么也得惩罚一番。
“手拿开。”
他隔衣顶了顶她的手心。
她摁得更紧。
他俯身贴近她耳边,低磁的声音喷洒在唇畔,“给我摸一下,摸过便不做别的。”
“魏璋!”
薛兰漪脸颊红透如火烧。
这是身为国公爷,身为大学士能说出的话吗?
要不要脸?
薛兰漪听不得,撇过头。
两个人静默僵持着,薛兰漪还坐在他腿上,清晰地听到外面宾客的吵嚷声越来越大。
魏璋此人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他脸皮厚,还笑得兴味甚浓。
薛兰漪跟他拖延时间,没有半点好处。
她心里千回百绕,终究松开了他的手,紧闭上双眼。
与此同时,帐幔无意垂落下来。
锦纱无风自动,从帐幔缝隙投射进来的天光在她脸上荡漾,忽明忽暗。
她鼻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指尖攥得粉白。
四方帐幔中,只有她绵而短促的呼吸声。
魏璋饶有兴味看着怀里姑娘一时吐纳,一时咬唇,一时俏脸皱成一团的表情。
人怎么可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他垂眸看着,护在她腰间的手反而不动了。
“你快些!”
这种要动不动,对薛兰漪来说反而是折磨。
如头上一把铡刀,迟迟不落。
她凶巴巴地催促他。
又是半晌。
魏璋反而把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