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室内。
阿森德林的腺体还在肿痛。
几天前那场残忍的清洗手术留下的伤口尚未愈合,在熏香与抹在酒杯壁上的药的双重刺激下,脆弱的腺体表面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他修长的脖颈向后仰起,喉结在蜜色的皮肤下剧烈滚动,仿佛正在承受无形的绞刑。
“呃啊——”
破碎的吐息从紧咬的牙关溢出。
阿森德林背后的军装布料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两道狰狞的凸起在肩胛骨下方疯狂蠕动——那是他引以为傲的金属翅翼正在皮下暴走,锋利的翼骨将皮肤顶出可怕的弧度。
在意识的最深处,阿森德林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永夜。
黑暗像粘稠的沥青包裹着他,无数战场亡魂的哭嚎在耳畔回荡。
他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他看见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他一脚又一脚,踩着鲜血往前走。
后方是无尽的鬼哭狼嚎,前面只有一点点光亮,这点光很远很远,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
“……亲爱的……”
混沌中突然闯入一缕龙舌兰的辛辣。
这气息像燎原的野火,烧穿了记忆里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阿森德林涣散的瞳孔微微收缩,在无尽的坠落中突然抓住了一根炽热的绳索。
抓住!
抓住!
当阿森德林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后颈火辣辣的刺痛。
这是一个封闭室,专门为了精神暴乱即将暴走的雌虫准备,合金墙壁泛着幽蓝的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防爆玻璃上。
“醒了?”
看到阿森德林醒来,西朗的声音带着笑意。
雄虫的指尖正抵在阿森德林腺体最脆弱的部位,龙舌兰信息素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阿森德林抬眼对上那双红玛瑙般的眸子——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怜悯,只有令他战栗的兴奋与期待。
就像野兽遇见猎物时的眼神。
阿森德林粗粗地扫视了一下。
他此刻正以绝对压制的姿态跨坐在西朗腰间,军装裤料摩擦着对方被撕破的衣物。
暴走的翅翼已经完全展开,锋利的翼骨像出鞘的刀刃,在西朗后背划出十几道交错的血痕。
鲜血顺着黑色的翅尖滴落,在地面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但神奇的是,虽然是身娇体弱的雄虫,西朗愣是一点痛也不喊,甚至脸上还挂着笑容。
阿森德林皱眉:“你…?”
上将的嗓音沙哑得可怕,手上却传来属于生命体的温度。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深深掐进西朗的肩膀,雄虫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掐痕,有几处甚至被他的指甲撕开了皮肉,正缓缓渗出血珠。
见状,阿森德林的眉头紧锁。
伤害一个雄虫,虽然在虫族是罪大恶极的事情,但是对他来说,那也不算什么,他所处的地位,手里手握的权力,保证了阿森德林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这样“罪大恶极”的事情。
可是,阿森德林目前,事实上并不想伤害西朗。
他大概也能猜到自己中了招,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造成了这些伤口。
阿森德林很讨厌事情脱离自己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