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是是是!我又没遮拦了。”没法子,她老母没给她生个拉链,只要话匣子打开就滔滔不绝,她自己有时候也觉得很困扰呢!
“我们分头去找人!”心茧要是不提起,迷糊的叮当不知道何时才回到她的重点。
“我也来帮忙。”看见心茧正要委婉地请他走人,雪洛奎自告奋勇地免却将被剔除的命运。
心茧愕然。这人,也热心得过分了。
不给她编派理由的机会,雪洛奎冲着叮当一笑,拉走了心茧。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送我过来已经够了……”她想说点什么赶走这个叫雪洛奎的男人。在她心底的某处有块角落已摇摇欲坠。
“不麻烦,我是闲人,有大把的时间花不完,你就当给我一点事做,消磨消磨时间好了。”
“真的?”他的话证实了她的揣测——他真的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也罢!多个人手就多一分希望,眼前找人要紧!
“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嘛!”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衣诀飘飘,白雪飘在她黑色的发梢迷离炫目,雪洛奎几乎要羡慕起能依恋在她身上每个部分的雪花了。
“你真会说话,我说不赢你。”心茧败给他了。
“你是头一个说我能言善道的人。”认识他的人不把他当隐形人看就很不错了。“他们肯定又瞎又聋。”
“哈哈……”雪洛奎发出愉悦的笑声。
这么好笑吗?心茧不以为自己说了笑话,不过,他也许是个容易取悦的人。
“我们从这里分开找吧,寻获的机率比较大。”修道院不大,连接着建筑物的是一片荒地,还是分开找的好。
“不要,我会迷路。”他不肯。
心茧哑然,她小心地说:
“你认路的能力不是很强?”要载她来之前他是这么拍胸脯的。
“找人跟认路是两回事,而且你眼睛不好,我可以帮得上忙。”他的脸上没半点惭愧。
“好吧。”心茧无奈地答应了,看起来她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经过一番人仰马翻的寻找,演出“失踪”记的小鬼在修道院几公尺外的水泥管中找到了。
“NONO,你害姐姐好担心。”心茧钻进水泥管楼住抽噎的小女生。
“心茧姐姐,我好怕。”小女生很瘦,眼睛里充满莫名的恐惧,她一看见心茧便把她紧紧抱住。
“是不是做了噩梦?”心茧温柔地安慰她,用体温绐女孩信任的安全感。
小女生的眼泪掉个不停。 “姐姐,我梦到妈妈又被爸爸打了,NONO好想妈妈喔……”
心茧心中一恸,NONO是个不满十岁的可爱女孩,天真美丽的她却出生在暴力家庭里,身心受虐。
“乖,姐姐明天就帮NONO看妈妈去,顺便将我们上次办派对的照片给妈妈看好不好?”
“真的?”小女生又脏又黑的脸亮了起来。
“勾手指头?”心茧温柔地笑着。
“姐姐——”小女生说着又是一阵哽咽,她用力抱着她唯一信任的人。“我爱你!”
心茧鼻酸,轻抚她单薄的背。
“姐姐也爱你,非常的爱。”
一直守候在水管外的雪洛奎,听尽了一大一小的对话,心底流动着的全是暖意,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长成充满爱心的好女人,他为她心动且骄傲。
这漫长的一夜过去了,两人在修道院享用过晚膳后雪洛奎才离开。
站在修道院外看着他离去的心茧关上了门。她不放心NONO,所以决定夜宿在修道院中,直到她转身时,她仍未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
距离她跟野狼约好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歌剧是不等人的,那一夜,被放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