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秉藩利于速战速决,剑招越展越快,猛地喝声“着!”反手一剑刺出,阳浩霍地一个
“凤点头”,只觉头皮一片血凉,头上的乱发已给剑锋削去了一大片!
宫秉藩这一剑未能杀掉阳浩,暗自叫声:“可惜!”正待再施杀手,蓦地只觉一股寒风
袭到,原来是龚平野躲在一棵树后,已是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偷偷向他发掌。
龚平野的修罗阴煞功不过练到第五重,未足以制宫秉藩的死命。但宫秉藩被这奇寒之气
一袭,也不由得微微发抖,剑招略缓,让阳浩松了口气,转危为安。
宫秉藩运气三转,驱敬了体内寒毒,攻势刚刚又要展开,偷在树后的龚平野却也凝聚了
真气,再次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向他偷袭。
阳浩本身的修罗阴煞功已练到了第八重,徒弟用第五重修罗阴煞功所发的阴寒之气,对
他毫无影响,受到影响的只有宫秉藩。
宫秉藩连续受了两次干扰,心头火起,猛地喝道:“好小子,我先毙了你!”说到一个
“毙”字,已是身移步换,扑到了龚平野的藏身之处。龚平野吓得魂飞魄散,要想躲时,哪
里还来得及?只听得一声惨呼,剑光匹练似的卷来,已是把他拦腰斩为两截。
宫秉藩虽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斩了龚平野,但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却给了阳浩运用修罗
阴煞功的机会。
阳浩的修罗阴煞功当然远非徒弟可比,宫秉藩刚一转身,只觉寒风扑面,一股排山倒海
般的掌力已是向他涌来。
宫秉藩大喝道:“我与你拼了!”掌风剑影之中,阳浩大叫一声,倒跃出数丈汗外,身
上受了三处剑伤!
宫秉藩正要运剑再刺,手腕忽地一阵麻木,长剑几乎掌握不牢。原来他受了第八重修罗
明煞功之伤,血液几乎为之冷凝,关节也都僵硬了。
阳浩倚着一块大石,喘吁吁地叫道:“你过来!”他不知道宫秉藩伤得如何,不敢冒险
进攻,但料想宫秉藩伤得不轻,胜负的关键在于谁能支持更久,故而他决定了以逸待劳的战
略。
幸而阳浩不敢冒险进攻,宫秉藩发觉不妙,心里想道:“看来此仇今日是不能报了,我
得留着一条性命,回去禀告舵主。”当下作势前扑,却突然一个转身,和身滚下山坡,他那
匹坐骑是久经训练的战马,见主人滚下来,立即就跑上去迎接他。宫秉藩强力支持,运一口
气,手掌按地,挣扎起来,跳上马背。
阳浩这才知道宫秉藩确实是比他伤得更重,暗自悔恨刚才不敢下手除他,给他跑了。但
随即心想:“他受了我的修罗阴煞功之伤,无药可治,谅他也跑得不远,终必毒发而亡。”
阳浩受了三处剑伤,伤得也很不轻,幸而不是内伤,敷上了金创药,还能够行走。他怕有义
军找来,只求走得越远越好,自是不敢再走回头路去追踪宫秉藩。
宫秉藩上马奔驰,果然不出阳浩所料,跑了一程,只觉浑身发冷,越来越是难受,终于
支待不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便即晕了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