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韩世忠这种政治小白也一下明白过来,殿下到底是殿下,懂的多,道理也讲的清楚。
心悦诚服道:“殿下英明。”
借着这个话题,赵楷从车厢里取出两本书籍,交到韩世忠手上,叮嘱道:“这两本书分别是《吴子兵法》和《孙子兵法》,世间用兵者无出其二。
世忠你可勤加翻阅。
日后你统军上万乃至十万,抗辽灭金时,自有大用处。”
“末将还有统军十万抗辽灭金的时候?”
韩世忠不由诧异出声,怕是做梦他都不敢做这么美。
赵楷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报以重望道:“只要孤不死,便有那一日。
我大宋男儿,岂能苟安于汉地十八省,自当封狼居胥,饮马瀚海。
喋血虏庭,马踏阴山,方不负青云之志。”
殿下竟有此雄心壮志!
韩世忠猛地打了一哆嗦,觉得浑身的血液燥热到几近沸腾,恨不得仰天怒吼几声发泄心中豪情。
硁的一声,重重跪地,三叩首后,虔诚亲吻赵楷鞋面,献上自已的忠诚。
赵楷笑纳了这份忠心,继而吩咐道:“将这五名刺客的尸体以及他们随身兵刃装车,带去给应天府知府高廉审审这行刺亲王案。”
这下,韩世忠又不懂了。
这应天府知府高廉乃是高俅堂弟,本就是高家人,而且殿下刚才就已明说这场刺杀另有主谋,不是高俅手笔,为何还要去为难高廉?
韩世忠苦思冥想都捉摸不透赵楷的心思,只知道高廉印堂发黑,必有一劫。
罢了,殿下的手段岂是凡人可以揣测。
当即领了命,下去处理相关事宜。
韩世忠走后,羊皮裘老头坐在马车顶上,高举葫芦,酒水成线入喉,痛快饮饱后,抹了把嘴角,依旧不改那贱样,讽道:“赵楷,你这小子蛊惑人心的本事算是老夫生平仅见。”
赵楷懒得跟这邋遢老头多费口舌,打又打不过,洗脑又洗不动,说个屁啊!
帘子一掀,钻入温柔乡中。
……
一场有惊无险的刺杀后,再无意外,众人安安稳稳出了狮子林。
到达应天府界碑处,此地应天府府城还有三十里地。
天色渐晚,寒意渐侵。
赵楷下了令,就地扎营,明日再赴应天府。
又派了一位传令兵先行一步,告知知府高廉众人将于明日到达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