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燕淮被人找了回来,那爱哭的小子变得瘦骨如柴,双目无神,就像行尸走肉。
燕昭逼自己笑,逼自己用父亲母亲的方式去爱他。
他这唯一的亲人啊,心却像死了一样,用万种疼痛,刀伤剑伤,来抚慰受创的灵魂。
燕昭好痛,但他无能为力。
他也偷偷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直到有一天,云氏出现。
看穿他的脆弱。
让他去正视这段仇恨,去追溯这惨痛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
于是他看到了西庸的挑拨,前朝王的暴虐,和凌无极执拗的忠诚,因为这个忠诚,他效忠一位暴君。
"扶玉。"云氏沏了杯茶唤了他一声,柔和的声线将燕昭从痛苦中剥离,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阿如,你说,公主这般作为,是否都是凌无极授意?"
云氏指尖来到他的太阳穴,"扶玉认为呢?"
燕昭阖眼享受着片刻的松弛,尤为疲倦,"我认为,他在忏悔。"
云氏道:"他从篡位那一天,就开始忏悔了不是吗?"
是吧。
燕昭道:"希望公主能让临羡开心一点。"
云氏:"会的。"
燕昭:"待凌无极死后,孤一定会亲自拿着铲子到朝戈刨坟。"
云氏一愣:"这也不是不行,要不还是先与公主打个招呼吧?"
燕昭终于笑了,就喜欢云氏一脸正经的模样,傻乎乎的。
牵着她的手,吻了吻。
云氏羞涩,"陛下,这里还有人……"
燕昭道:"燕淮那臭小子跟公主就没你这么多顾虑,你我是夫妻,旁人敢说什么?"
云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惹得羞答答,燕昭刚要拉夫人入怀,
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陛下!"
云氏跟惊鸟似的弹起来,不小心还给燕昭凑过来的脸一巴掌。
燕昭:"……"
当场脸黑,咬牙切齿的冲那没眼力见的侍卫道,"你最好是有事。"
侍卫跪地道:"赫连靳被劫走了!不,不对,赫连靳和赫连依逃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