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营全是男人,长骏和长骁杵在原地,那个脚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
凌氏好歹是个公主,俩男人搜身,太王八蛋了。
燕淮也后知后觉,正想对策。
凌纾后退一步,说,"不在身上,在我脑子里。"
燕淮眯眼,"你耍我?"
凌纾的泪如雨下,却还得坚强的说,"我自小过目不忘,"
"笔墨纸砚,我现在画。"
别说,哭成这样属实是吓坏了。
他们还当这凌氏心是铁长的,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也不吭一句。
就算换几个老爷们儿来,也没几个人有这胆魄。
燕淮盯着她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底涌出一丝烦躁。
他转身走向案几,随手抓起一张羊皮纸和笔,丢到她面前。
"画。"
凌纾抹了一把泪水,忍着话里的那股颤劲儿,说,"这笔太软了,我要我嫁妆里的黑炭笔。"
长骏和长骁嘶了一口气。
说凌氏胆大吧,她都吓哭了,说她胆小吧,一而再再而三的和统领提条件!
谁晓得燕淮嗤了一声,没有发作,反而冲长骁喊,"给她嫁妆抬来。"
"抬几抬啊?"长骁问。
"……"
差点忘了,凌氏嫁妆箱数量都快赶上黑羽营粮仓里粮箱的数量!
凌纾说,"小柳知道放在哪。"
燕淮气笑了,这女人的算盘珠子都快崩他脸上了。
咬咬牙,"放。"
小缘子:【厉害啊!】
凌纾哼了一声,【都是看脸的,我要长得丑,他直接一刀劈了我。】
小缘子:【你这话说的,碎片要长得丑,粘你这么近,你还不一巴掌盖上去?】
当小柳和嫁妆一同被拎进来,燕淮的耐心已经用尽,"速度。"
"在左侧暗格里。"小柳吓得脸色煞白,声音如蚊蝇。
长骁按她所说取出一卷笔,里面皆是黑炭笔。
凌纾接过笔时,指尖不轻易擦过长骁的手掌,这厮顿时像被烫到了似的缩回手,耳根也红了。
燕淮冷眼看着这一幕,火气更大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