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近一步,凌纾就退一步,直到她背靠兵器架,剑鞘的尖锐烙在她的背部,激起一片麻意。
"凌氏,你现在的处境,不用我多说。"话落,小柳的哭喊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这时凌纾才明白,为什么要把小柳关进铁笼里。
她更生气了,胸口起伏得厉害。
二人距离太近,燕淮能清晰感受到她身躯的颤栗,可这张明媚的脸,却依旧冷硬。
他俯身,倾向凌纾的耳畔,"凌无极的孙女,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交出图纸,不然,我就会让你的侍女提前到我祖辈跟前忏悔…"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让她的伤口很疼,
凌纾稍稍偏过头,与他的呼吸错开。
依旧不退让,"祖父是祖父,小柳是小柳。"
"燕统领若只会迁怒于旁人,与市井莽夫有何区别?"
燕淮猛地伸手扣住她背后的兵器架。
剧烈的响动让凌纾颤了一下,迅速红了眼眶,
燕淮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所有的冷硬和尖锐,都是刻意表现出来的。
她怕的要命,却为了朝戈与他争取一席之地。
怜香惜玉,断然不能用在凌氏身上。
怕就对了。
"你的伶牙俐齿救不了你。"
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目光,
野生猛兽都以目光震慑,人与人也是如此。
"既然你这么在乎你的侍女——"
他笑得邪气肆虐,"就让她替你受一受断头之苦。"
小缘子:【他也就吓吓你,你的小丫鬟一根毛都没少。】
不说还好,那来自原主的胆战心惊都湮灭了,纯靠她演。
凌纾咬着牙,美眸含泪,指甲抠在掌心,又委屈又倔强,可美死人了。
燕淮的眼底划过一丝异样,很快又被冷漠覆盖。
"燕统领,"凌纾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机弩图就在我身上,倘若我今日死在这里,朝戈的密使会立即将另一份图纸送往西庸。"
她抬起眼帘,泪珠恰到好处的挂在睫毛上,"我并非威胁你,而是在陈述事实。"
燕淮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就松开钳制,后退一步。
"搜身。"他冷声命令。
谁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