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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香!真香!”
能不香嘛,胖子炒菜是真敢放油呀!
剩菜桶里,最上边浮着一指多厚的油层。
底下的剩菜捞出来,几乎跟油炸没什么区别。
而且由于厚厚的油层将热气隔绝,即便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此时吃着仍有余温。
不凉不烫,正好!
香!
真香!
阎家人这辈子哪里吃过这么香的菜。
一点不夸张,就今儿剩菜里的这些油,阎家一年都吃的了这么多。
不仅有菜,还有酒呢。
客人点了酒,哪能每瓶都喝那么干净,剩下个三两滴,灌点水一涮,又是一杯好酒!
一口好酒,一口好菜,唆咯着碗里的美食,阎埠贵高兴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痛心。
当下便嘱咐起来,“老大,明天你说说胖子,让他炒菜的时候少放点油,这也太糟蹋年景了。”
“唔……行……”
酒足饭饱,阎埠贵目不转睛的盯着剩菜桶里面漂浮着油花和残渣的汤水,眉头拧成了疙瘩,陷入了沉沉的深思。
“啧啧啧……”
“这都是好东西啊,上好的油花儿,就这么哗啦一下全倒了?造孽,真是造孽啊!”
恍然间,阎埠贵脑中灵光一闪,猛的转过身,冲着正在擦桌子的老伴儿问道。
“孩子他妈!平时家里炸个花生米、炖个鱼的油,不都拿碗接着,下次炒菜接着用吗?”
“你说这桶里的油,咱是不是也能滤一滤,澄一澄,再利用起来?”
能!
怎么不能?!
这个念头根本不需要犹豫,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瞬间赢得全家人的一致同意。
阎家人一辈子省细惯了,根深蒂固的信念就是浪费一粒米、一滴油都是天大的罪过。
他们只会觉得倒掉是心如刀割的可惜,脑子里那根划算不划算的弦永远绷得紧紧的。
而卫生不卫生、健康不健康那根弦,压根儿就没装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