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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存在的意义（第2页）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哈娜优的脑袋。

“我告诉你，有时候，存在本身不需要多么伟大的理由。”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基拉：“就像我，莫名其妙被丢到这个世界，还得帮人打工还债。就像基拉，本来在自己家待得好好的，一觉醒来也到了这儿。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儿，该干嘛。”

他的语气轻松：“但是啊，不知道没关系。路是走出来的，意义是找出来的。你可以先看看，学学怎么跟人说话，感受一下……嗯，比如咖啡是苦的，阳光是暖的。”

哈娜优空洞的眼神似乎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她看着凌牙，仿佛在努力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

“不知道做什么？”

凌牙站起身，双手叉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就跟着我们好了！反正我们俩现在也是闲人。看我打游戏，听基拉讲他老家的事儿，或者……嗯，帮我们去自动售货机拿两罐饮料？总比一个人傻站着强。”

他这番话，半是玩笑，半是真诚。在这个充满谜团和冰冷逻辑的天人组织里，一个如此空白的存在，反而让他感到一丝奇异的放松。

哈娜优没有立刻回应。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却毫无生气的手指，又抬头看了看凌牙那双带着笑意和鼓励的眼睛。

一种从未有过的、微弱而陌生的暖流，在她空荡荡的心中悄然滋生。

她非常缓慢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好。”

从这一刻起，哈娜优，这个被874赋予名字的空壳，如同藤蔓找到了可以依附的树干，开始下意识地跟在凌牙身边。

她依旧沉默寡言，表情匮乏，动作也有些迟滞，但她的目光，越来越多地停留在凌牙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理解他的话语。

凌牙也并不介意多这么一个小尾巴。

而在指挥中心，874通过监控看着凌牙与哈娜优的互动，她那永不变化的虚拟面容下，数据流再次出现了复杂的波动。

她看到了哈娜优眼中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对凌牙产生的依赖感。

这并非她程序设计中预设的任何一种交互模式，而是一种自发的，源于心的靠近。

“人的情感吗……”874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变化。

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Veda的监控数据显示，哈娜优的脑波活跃度正在缓慢提升，逻辑混乱度在下降。

从效率角度看，这似乎是一种优化。

与此同时，在格纳库深处，圣约高达的背部装甲被小心地打开，一个经过特殊设计的，与原有核动力系统物理隔离的外挂式GN太阳炉支架正在被安装。

伊安紧盯着每一个步骤，脸上混合着兴奋与紧张。

“来吧……让我们看看，结合了GN粒子的你们，能爆发出怎样的光芒！”

而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干涉者，也正透过层层监控，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扫过忙碌的格纳库，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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