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照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切地用手指蹭着越千仞的后颈,试图建议:“都、都弄脏了,要不干脆……”
越千仞挑眉:“干脆?”
褚照心一横,闭上眼睛回答:“再、再弄脏点!”
龙榻的床幔半遮半掩,被?褥里的声响自然也变得模糊不清,一开始还有议论的声音,两人因为胎儿月份太大?,不能太深入而陷入争议,然后就是只进去一半还是用手指之类含糊的提议,最?后声响都模糊不清地闷住,混成一片再听不真切了。
收拾完的时候,褚照才心虚起来:“明天冯太医会不会又说我什么肾气亏损,骂我没有节制?”
越千仞搂着他,回答:“无妨,左右骂的也是我。”
褚照思忖,认真地说:“冯太医要是骂叔父,我就在一旁狠狠瞪他!”
第二天来进行每日例行问诊的冯太医果然是骂骂咧咧的。
等冯太医走后,褚照实在忍不住好奇,扭头看越千仞:“冯太医怎么从来没说过叔父精气亏虚?”
就天天盯着他一个人说不是,明明、明明那档子事,也是两人一起做的呀!
真想看看叔父被?冯太医这么诊断时,会是什么表情……
越千仞总是对?褚照满脑子奇怪的思维没辙,此时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目的。
可提到?这事,语气便多了几分晦涩的暧昧:“怎么?想榨干我?”
褚照腾地红了脸,干脆直接把脑袋往他胸膛上埋,越千仞穿着单薄的里衣,他隔着这层布料,还能蹭到?胸肌的轮廓。
忍不住多蹭几下,他才色厉内荏地回答:“不行吗!”
越千仞不觉好笑,“就你现?在动两下手就酸的娇气样。”
被?看低的褚照气呼呼,他只能强行归因,咬牙切齿说:“那是因为我现?在怀孕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定?然好好锻炼,强身健体,然后、然后——”
不对?啊?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越千仞听着他卡壳的声音,已?经压不住笑声,牵动着胸膛都在起伏。
他把褚照的脑袋从自己胸口?扒拉起来,嘴角上扬凝望着他,“照儿这么为夫君能否尽兴着想,真是有心了。”
褚照又猛地把头扎进他怀里,恨不得埋起来算了。
他这是给自己挖什么坑跳啊!
可他实在好奇,甚至说着还真跃跃欲试……
只能把脸埋得更深,免得叫叔父发觉又要戏弄他。
他瓮声瓮气地说:“万一、万一做太过了,又有孕了怎么办?”
越千仞反问他:“冯太医给你那本《男孕录》的注解版本,你是不是从没翻开过?”
褚照打哈哈:“什么东西?可能夹在某些话本里,塞进书架了吧!”
越千仞看他真一点也没翻阅过,这才说:“有月隐氏血脉的男子,即便能受孕,一生当中也只能生一个。”
正因如此,他们族内才会将此视为“天赐”,而不认为是本族特异的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