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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趁年华5(第3页)

千钧一发之际,腰间蓦然一紧,一股巨力猛地将他捞起,又紧接着一脚将那有棱有角的椅子踹飞出去,“噗通”砸进了池中,才好悬没叫宋大公子这张闭月羞花的脸磕破相。

药圃中三人闻声扭头,朱菀惊喜道:“姐,今天怎么这么早?”

朱英把手里的人拎起来,翻了个面,揽腰抱住:“今天不是中秋么,我看见桃源村人都在蒸月饼,就早点回来了。”

朱菀闻言,顿时懊恼地“哎哟”了一声:“完了完了,我居然忘了,前几天都还记着呢!现在做月饼还来得及吗?”

“不用,我拿灵草跟村里人换了一些,还有桂花酒,螃蟹,莲藕,南瓜,前两天听见你说想吃,都放在厨房里了。”朱英想了想道:“螃蟹还是活的,可能得先洗洗,我不太会。”

朱菀听得两眼放光,一把撂下药锄蹦起来欢呼道:“英姐姐最好了!我们这就去!”一手拽起一人,兴冲冲道:“快快快,今晚要一起过节,待会儿月亮可就出来了!”

待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树叶掩映的小径中,朱英才蹙着眉扭头道:“不是还不能起身么,你又在折腾什么?”

宋渡雪从方才起,整个人就像根软面条似的挂在她身上,朱英的呼吸一直若有似无地喷在他侧颈,耳根不自觉红了,拿仅剩的一丁点力气推她:“你、你放开我。”

刚才若不是她反应快,此人铁定要摔个头破血流,万一不慎跌进溪泉,更是可能有性命之忧,朱英心中余悸未消,冷冷道:“行啊,这里无床无榻,唯一的椅子在水里,我放开,你打算躺地上?”

宋渡雪闻言动作一顿,手缓慢顺着她肩头滑下,默默放弃了挣扎。

随着彼岸花毒消解,宋大公子的听话程度与日俱减,也不知朱英哪里又招惹了他,近日来对她总没有好脸色,还不如当木头人时可爱,朱英越想越气,抬手在他后腰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威胁道:“你再乱来,我就把杜师兄的獬豸眼借过来,放在你身上成天盯着,看你怎么作妖。”

宋渡雪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耳根红得发烫,连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奈何此刻身不由己,只能忍气吞声,侧过脸去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一番教训过后,见闹事者没吭声,朱英便当他听进去了,多少是个伤员,不好过多责备,也就此罢休,莫问飞出捞回了逍遥椅,又从溪畔石缝里捡起差点被放生的外袍,拧干了提在手里,才抱着人御剑飞回松阴小院。

中秋夜,海上生明月,千里半盏潋滟,万古一轮圆缺。

出于好意,朱英邀请严越也一同留下过节,却忘了提前通知众人,后者被蟹笼里打架打得断肢横飞的螃蟹吸引了注意,专心致志地站在厨房内盯着看,差点把随后进屋的云苓魂都吓飞,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成功凭借一笼青螯蟹让俩人说上了话,效率甩开朱菀八条街。

餐饭虽简,但生于海上仙境的粮食都比外面美味,朱菀大快朵颐,就着蒸蟹豪饮五杯桂花酒,把自己喝迷糊了,非要给众人表演节目,还要拉潇湘一起,被坚决拒绝后只好抱来大黄当搭档,上演了一场痴男怨女的滑稽戏,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虽然台词背得颠三倒四,但架不住演员演得摇头晃脑,活灵活现,跟大黄月下互诉衷肠,把云苓逗得乐个不停。

杜如琢原本闷在屋里废寝忘食地研究岛上奇石,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愣是被酒香勾了出来,浅斟一杯饮下,赞不绝口,道其有月中桂子之幽。因宋渡雪旧伤未愈,喝不得酒,还专程跑到他面前去大叹特叹,讨人嫌可见一斑,朱英试图阻拦,却被杜师兄一把抢走了宋大公子,笑眯眯道他们二人是忘年交,关系好得很。

宋渡雪伤不逢时,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还得看着朱英与严越二人有说有笑,气都气饱了,连摔碗走人都做不到,只能梗着脖子仰头望天,生生在欢声笑语中坐出了一派羁人独向隅的凄惨光景。

潇湘坐他身旁,被醋味熏得受不了,主动起身道院角风冷,要跟朱英换位置,朱英自然答应,结果才刚坐下,宋大公子也突然说冷,要跟另一边的朱慕换。

朱英暗中磨了磨牙——这家伙穿得最严实,先前还嫌热把薄毯掀了,分明是故意找她不痛快。

心头火起,叫朱慕坐回去,转头拿来毯子张开一卷,把宋大公子严严实实裹成了一只蚕,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还冷吗?”

岂止不冷,宋渡雪都快被她捂出汗了,还死鸭子嘴硬道:“好些了,但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朱英冷笑一声:“没关系,我喂你。说吧,想吃什么?”

宋渡雪不甘示弱,点名要吃蟹中玉,只在蟹螯尖上的一点,原以为朱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认认真真给他剥了起来,还向潇湘请教怎么剥最完整,饭来张口地享受了一会后,宋大公子终于不好意思了,小声道:“行了……你把我松开。”

朱英放下被她摧残了一整圈的秃瓢螃蟹,擦了擦手:“不怕冷了?”

“……热。”

朱英心中好笑,逐渐摸清了对付宋大公子的窍门——手脚都捆起来,最好再把嘴堵上,只有动弹不得的宋大公子才是最听话的宋大公子。

大发慈悲地给他松了绑,又见宋渡雪腕间没有缠绷带,伤口已愈合大半,新生的皮肉泛着浅红,像一条扎眼的赤河,蹙起眉问:“今天没擦药吗?”

宋渡雪随她低头一瞧,把袖子往下扯了一点遮住伤口:“已经快好了,不用。”

朱英抿了抿唇,起身回屋取出药盒,不由分说道:“手,给我。”

宋渡雪知道拒绝也是徒劳,便由她去了,朱英虽然冷着脸,动作却很轻柔,极小心地将药膏在伤处揉开,一点凉意和些许刺痛从腕上传来,他不自觉地蜷起了手指,静默片刻后,狠下心道:“你不必这样。”

朱英头也不抬道:“哪样?”

“补偿我。”宋渡雪低声道:“是我自找的,你没有亏欠我什么。”指他一个劲地吃飞醋这事。

朱英没答话,拿干净绢帛在伤口处缠了一圈,才道:“终究是因为我。”指她害得他身受重伤这事。

宋渡雪收回手,板起脸道:“那有什么办法?难道你以后能哪也不去、谁也不见、光守着我吗?”她心又不在此处,就算不是严越,换成李越王越都没差,只要多得几分她的青睐,心魔种就会将妒火无限放大,他迟早得习惯。

朱英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他,摇了摇头:“抱歉,我做不到。”天生不祥的灾殃之子,她早已身在漩涡中,数不清的因果互相牵扯,容不得她独善其身。

“你知道就好。”宋渡雪没好气道:“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朱英却道:“但我可以离你远一点。”

宋渡雪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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