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如获大赦,赶紧退下了,经过两次看着他家侯爷抱着岳姑娘进府,侯爷果然对这位岳姑娘不一般,幸亏他没死拦着。
书房中,韩贺郑三人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二人一个怒气腾腾,一个脸色凝重,他们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何事?”沈忌琛语气毫无温度。
岳溶溶攥紧了手指,克制着怒火:“是不是你派人砸了魏家伞铺?”
沈忌琛眸色骤沉,韩贺郑皆是惊诧地看向沈忌琛。
文松立即紧张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为何要这么做?”沈忌琛低沉冷冽的声音打断了文松的解释。
“因为!”岳溶溶猛地顿住了话头,心慌意乱咬住了唇,直愣愣盯着他,因为昨晚他们闹得如此不愉快。
沈忌琛凝视着她,忽然垂眸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嘲弄,掀眼时却是一片冰凉:“岳溶溶,你没那么重要。”
岳溶溶脸上阵青阵白,拧眉不确定道:“真的不是你?”
沈忌琛搁在卷宗上的手缓缓攥起,冷酷的脸上结满了寒冰,他站了起来,身姿瑰伟压迫,语声讥讽:“我若是不想让一个人在京城待下去,你以为你今日还见得到他们?”
岳溶溶脸色煞白,半晌,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你别动他们。”说完她就跑了。
沈忌琛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书房中一片死寂,突然“哗啦”一声,案桌上所有的卷宗奏折都被挥落在地,沈忌琛脸色铁青。
贺敏轩站了起来,轻声问道:“嫖姚,真的不是你?”
“出去!”沈忌琛低喝。
韩贺郑三人赶紧撤了出来,就连文松也被赶了出来。
韩子羡无语地斜了贺敏轩一眼:“你说你好端端问那一句做什么?”
贺敏轩摊手:“关系到岳溶溶,这的确像是嫖姚做得出来的事。”
郑旭朝叹气:“看来今日的郊游之行泡汤了。”
话音刚落,薛玉白走进了院子,见他们都站在院子里,奇道:“怎的都站在这?嫖姚呢?”
贺敏轩道:“你来晚了,错过了一场大戏。”
薛玉白笑了一声:“什么大戏?”
贺敏轩摆手:“说来话长,反正你回京了,以后这种大戏,有的看的。”忽然,他来了兴致问道,“对了,上回你提到的那位姑娘,是个什么性情的姑娘?”可别跟这个岳溶溶一样是个倔性子,到时候两头都人仰马翻的。
薛玉白的眸色温柔一瞬:“是个温柔脆弱的姑娘,好像一碰就碎,很需要人保护。”
韩子羡和郑旭朝笑了起来,贺敏轩酸到了牙,叮嘱道:“那你运气还不错,对了,这几日你可别带这位姑娘来见我们,尤其是嫖姚,免得你情投意合的,刺激嫖姚。”
薛玉白道:“说什么情投意合,我还未曾去见她。”
“怎么了?”韩子羡意外问道。
薛玉白道:“等明日见过吏部尚书再说。”
“明日?明日不是那些新科进士的授职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