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赵星榆瞳孔里翻涌着复杂的光,“是那个曾经诱骗少女的秦家?”
“对,不过他们所做的的这一切都和镇魂村有关。”我指尖轻叩桌面回答道,“要知道我之前也和那里的村长做了一笔交易,我用一张丹方换来了大量的古董。遗忘之所以可以成立,除了贾氏集团就靠的是这些古董。”
“至于外面传言的我用处女去换古董的事情并不真实。”我指尖摩挲着桌子上的水渍,忽然低笑出声,“要知道我实验的目的在那时已经发生了改变,已经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这一点我相信你。”赵星榆轻轻抬头,目光清透如泉“何况我还知道,你动过打官司的心思,且选中的律师……是我。”
“你师姐告诉你的吧。”我轻叹了一声,指尖无继续摩擦着水渍,“早知道就不麻烦她了。”
“我想这件事办成后,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周晓涵回来。”我将身体依偎在赵星榆的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及鸢尾花香水味,“到那个时候,我想我们可以在某个小岛上建一个小木屋,带着她在种满鸢尾花的花丛里拍照。那时的你一定要穿一件我梦寐以求的周服。”
“路很长……毕竟利用落雨去对付白家只是少了一个敌人而已。”赵星榆将我抱紧,“不过总算是有盼头了。”
“是的。”我莞尔一笑后点了点头,“就冲着这一次我们的争论,最终是我赢了来看,我想我们的未来一定很美好。”
我的思想又回到了孤儿院,我看了看院长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那扇通往操场的大门。一时间我有一种想要冲出去见周晓涵的冲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我说过了不能相见的时候默默守护也是一种父爱的体现。”我强忍着冲动并摸出一个铃铛玩具,表那是周晓涵刚出生的时候赵星榆给她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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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我感觉你是在找借口。”秦舒羽气突然尖锐,像把手术刀划开虚伪的表皮。
“借口也罢,其它的原因也罢……”我叹了口气,胸腔里传来闷闷的钝痛,“我这辈子或许只能默默的守护她们了。要知道我可是一个被地狱预约过的人。”
“地狱?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秦舒羽的眉峰蹙起,带着第一次见面时候她特有的那种锐利
“我就是《威尼斯商人》公爵口中的那一个不懂得怜悯、没有一丝慈悲心的不近人情的恶汉。”我听见自己用近乎自嘲的语气说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女儿们和我见面。”
“难不成你也割了某人的一磅肉?”秦舒羽的问题里带着试探的冷意,却在我回答时骤然凝固。
“差不多吧……”我盯着秦舒羽骤然睁大的眼睛,忽然想起那个苏醒过来的实验体看着自己流血时的尖叫,“但是我还流了那人的血。要知道那时候可没有鲍西娅这样的律师存在。”
“你的意思是最终那个人死了?”秦舒羽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她似乎不相信我这样一个人居然会杀人。
“结果我不知道,反正肉我是得到了。”我耸了耸肩以一种极其轻松的口吻说道。
“你……!”秦舒羽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所以我还有个忠告,不要以貌取人。”我望着她剧烈起伏的肩膀冰冷自嘲的说道。
“我并非以貌取人,我是看你给周晓涵她们钱才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秦舒羽摇了摇头后说道,“我认为你虽然不能陪伴着她们身边,但总比那个要害我的父亲好很多。”
“这一点我不否认。”我苦笑,胸口的钝疼更加明显了。
“不过我认为—”
“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一定要去拍卖会。”我打断秦舒羽的话,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毕竟就像你说的,你是秦家的人。”
落雨和我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拍卖会过后的第五年。我看着眼前这位长相年轻的中年女人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把她拉回我的实验室研究的冲动。
“喝点什么?”我看了一眼落雨后礼貌的将菜单递了过去。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落雨没有接过菜单,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眼球里跳动的烛光让我感到不安,“拍卖会上虎口夺食的男人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
“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要说魅力比不上白行简。”我回答道。
“是吗?”落雨闻言,唇角轻扬,眼波含笑道,“你找我做什么?”
“白紫伊。”我拖长尾音将这个名字碾在舌尖,目光掠过她耳坠上晃动的碎钻,“只要是她在,白行简成为家主的可能性就不大。最主要的是他有一个私生女的污点在。”
“怎么?你是要帮助我除掉她?”落雨嗤笑出声,猩红指甲突然蜷起,她靠回椅背点燃一支细烟,“还是说除掉她也是你对付白家的计划之一?”
“既然你都清楚我的情况,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虚伪下去了。”我盯着她指间明灭的火星,喉间泛起铁锈味,“怎么样,我想我们现在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了。”
“白紫伊可不好杀。”落雨垂眸拨弄着指尖的戒指,“毕竟她的身边的那位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要知道那可是暗夜出来的人。而且她这个人很谨慎,根本不会去一些偏僻的地方。”
“她在清影江畔有一栋别墅。”我顿了顿,目光掠过窗外渐浓的暮色,“我想夜黑风高夜是个杀人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