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毒药来路,但夫人差人去请大夫之前,已给四公子拔箭了。”
“贼子呢?”
“……贼子跑了,我等追到后山处,他从涵洞里跳下去,顺着里头的小道,跑出去了。”
“混账!”
秦庆东心生狂怒,转身就走下台阶,护卫紧随其后,“二公子,眼瞅着天都黑了,您就别过去,还是同方丈说一声,小心为妙。”
“观舟可有伤着?”
护卫摇头,“少夫人安然无恙,且安排得井井有条,二公子,贼子丧心病狂,我家四公子乃是朝廷命官,他这般刺杀,恐怕也是存了死意,若跑到隆恩寺来,未必不会乱杀无辜。”
秦庆东生生忍住。
他咬紧牙关,眉头紧皱,平日里温和的眼眸,此刻都带着恨意,“你们夫人报哪里的官?”
“京兆府何大人,还请了贵府秦大人来,毕竟我们四公子如今在大人下头做事儿。”
“是该如此!”
“你说的对,我家老太太一日里奔忙,又做了半日的佛课,再折腾回温溪山庄,有心无力,即使如此,我差派一人陪着你回去,若庄子里有何紧要的事儿,你二人奔马来禀。”
那护卫领命,刚要离去。
秦庆东又喊住了他,“等等!”
招呼着护卫与他同行,春哥这会儿也摸过来,“二公子,老太太叫您进去听佛法宣讲呢。”
秦庆东摆了摆手,“你与老太太说我内急!”
“……二公子!”
可惜秦庆东已叫着护卫与适才带路的小沙弥,快速离去,徒留春哥站在后头,揉了揉眼睛,“那不是冨才大哥吗?”
镇国公府的护卫,到此何事?
他满脸疑惑,眼珠子转了几转,又回到佛堂内,同老太太跟前的丫鬟姐姐耳语道,“二公子净手去了。”
丫鬟蹙眉,不用多想,直接戳穿,“……二公子真是胡闹,人家大师专门给咱们府里的人宣讲,他却跑了。”
春哥赔着笑,
欲要替二公子遮掩。
“真是内急,二公子也吃五谷杂粮,有点个着急的事儿,不怪他。”
哼!
丫鬟扭头,转身蹑手蹑脚踱步到老太太跟前,耳语几句,老太太微微颔首,未做理会。
倒是外头,秦庆东招呼小沙弥,“去慧觉大师房中。”
小沙弥微愣,“师父这几日身子不好,日日躺着修养,施主若不改日再来——”
“快些,
救命的事儿!”
小沙弥脚步缓了下来,“若不……,小僧带您去寻方丈。”
“别废话,方丈我也要见,但先见慧觉大师。”
“可是师父……”
小沙弥都被吓出哭腔了,
今日秦老夫人上门,师父都不能起身迎接,二公子这突如其来要见面,该如何应对……
“二公子,师父年岁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