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稹笑了笑,“那你最晚下周四就会回来?”
“嗯,顺利的话也可能会提前,我到时候会提前和你说。”
“好,”凌稹点头,“那你别悄悄来,万一我在拍戏你又联系不上我就不好了,就像这次如果我在拍夜戏,你就得站门外或者在一楼大堂等了,现在天气太冷了,本来你跟我待在这就已经很委屈你了。”
“为什么会觉得我委屈?”陈栖问。
“这里又冷,生活也不太便利,吃得也很简单。”凌稹皱着眉,就他住在陈栖家那段时间来看,陈栖平时吃得虽然不至于说天价,但都是很精致的。
想到陈栖坐了四个小时的车过来,自己却只给他煮了两袋泡面,他就觉得更委屈陈栖了。
陈栖:“那你呢?你觉得待着这委屈吗?”
“我还好,我觉得除了拍戏作息不规律外都挺好的,”凌稹说,“但你不一样,就感觉你可能比较难习惯。”
陈栖看着他,轻声说:“可是我觉得比起不习惯这里的条件,我更不习惯长时间见不到你。”
凌稹蜷起的手指一僵,陈栖继续说:“而且没什么委不委屈的,新中国人人平等,你觉得不委屈,我又能委屈到哪去,你不能歧视我的适应能力。”
“我没有,”凌稹很快反驳说,但又觉得陈栖刚刚说话时因为过于正经而有种诡异的好笑,没忍住笑了出来,勾着嘴角说:“我没有…歧视你,你说得我好像违法了。”
陈栖挑眉,“那你被我抓住把柄了,罚你今晚给我唱歌。”
对此凌稹没有任何质疑,只问:“你想听什么?”
“就你第一次见我时,唱的那首歌。”陈栖说。
凌稹想了想,哼了两句,问:“这首吗?”
“嗯,很好听。”
“我知道,你那天走的时候就和我说了。”凌稹挑了下眉,问:“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那时候你听完我唱歌马上就走了。”
陈栖微蹙眉,“严格来说,是我早就想走了,只是因为你,所以才待了那么久。”
凌稹脑海中突然涌现了一个猜想,他问:“那你…答应一起吃饭,也是因为我吗?”
他觉得陈栖并不是那种和一群陌生人吃饭会开心的类型,但之前只觉得可能就是恰好陈栖心情好,现在才意识到不对,陈栖心情再好也不可能会答应刘文仁一起吃饭。
“嗯,”陈栖没否认,“我看了你们那场电影……挺好的。”
“你真的觉得好吗?”凌稹问,他自己都不忍心再看第二遍。
陈栖笑笑,“好吧,只有你是好的。”
虽然他只看了五分钟,但也能看出来是个烂片,凌稹在里面待着才是真的委屈,像是有了案底。
如果不是表现太出彩,怕是半点水花都激不起来。
凌稹也跟着笑,不一会开始给他唱歌,躺着唱歌让他咬字有点模糊,民谣节奏慢,听起来倒真的挺像睡前的摇篮曲的。
他声音随着困倦越来越小,陈栖摸了摸他眼角,“好了睡吧,晚安。”
凌稹往前凑,挨着他肩颈,弯了弯眼睛,“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