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让她给自已绣个锦囊都要闹脾气,找各种理由推脱。
现在却能如此耐心地缝制婴孩衣物。
那个叫赵淮夜的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她这五年是不是经常给那个奸夫绣锦囊?
“奸夫命真好。”他阴沉沉的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深邃的眸子中几乎快要喷火,“能让你这般费心,不像我,妻子跑了,还要看着她给野种做衣裳。”
温挽月针线不停,头也不抬:“淮夜待我极好,我们是两情相悦,他尊重我,爱护我,我说一,他不敢说二。”
“淮夜?”
依拉勒猛地攥住她手腕,只顾着拈酸吃醋,却没注意到针尖在她指尖刺出一点猩红。
“叫得真亲热,再这样叫他,我就把这个野种杀了!”
“是是是,你说一,奸夫不敢说二,因为他说三。”
温挽月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将渗血的手指含进口中,含糊道:
“《男诫》有云:男子当以妻为尊,忌妒忌猜疑。王爷这般作态,实在难看。”
“闭嘴!”依拉勒一拳砸在车壁上,整个车厢都震了震。
“少拿那劳什子《男诫》糊弄我!你们汉人的律法都管不着本王,还拿什么破男诫吓唬我呢?”
温挽月不再理他,继续低头缝制。
这就是他和淮夜的区别。
淮夜对所有女子都很尊重,但又会保持距离,绝不会做出强奸人那一套。
和把她当私有物的依拉勒这种人,实在是无话可说。
不一会儿,一只小巧的虎头鞋渐渐成型,金线绣出的虎须栩栩如生。
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露出依拉勒五年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这笑容刺痛了他的眼。
他记得上一次见她这样笑,还是在大婚那日。
红烛高照,她穿着嫁衣对他笑,说“该饮合卺酒了”。
对他这么好,还是为了给自已下蒙汗药!
“不公平。。。。。。”他喃喃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从未这样对我好过。。。。。。”
就连那流产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得到过她这样的温柔。
温挽月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绣囊,倒出几颗蜜饯放进嘴里。
酸甜的气息在车厢内弥漫开来,依拉勒瞳孔一亮——
那是他家乡的特产,他曾让人从漠北快马加鞭送到王城。
“你还吃这个?”他声音发紧。
她居然还保留了在西炎的习惯,是不是说明她也有点喜欢自已?
这个发现,让依拉勒心中一阵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