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暮嗓子干涩,开口不顺:“你刚才说‘我愿意’……如果换成别的事呢?”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停了停,还是咬牙说出来,“我说的是……你想的那种。”
邵纪洲没有绕弯:“你需要什么,我就答应什么。”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
挡风玻璃上映出街头红绿灯,交替闪烁,把彼此的侧影切得断断续续。
榆暮仍旧捏着他的袖口,隔了好一会,再颤着嗓音道:“纪洲哥,你说的……都算数吗。”
邵纪洲没催促她:“都算。”
“我要是去Noah的生日宴,跟他家里人把一切都说清楚?”
“可以”
“……你会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当然。”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
榆暮犹豫了会儿,轻声说:“纪洲哥,我……我不想……见他。”
“好。”
邵纪洲把这个“好”字说得极自然,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仿佛世间没有什么是他答应不了的事。
车外风声穿过树影,窸窣掠过。
两人都没再说话。
……
“暮暮,想履行今晚抽到那张卡上的内容吗?”
这是榆暮始料未及的,呼吸乱了。
车内灯光昏暗。
邵纪洲已倾过身来,温温柔柔,捧起榆暮的下巴,几乎是耐心的哄,“想吗?”
薄热的气息拂在榆暮脸上,混着薄荷和烟草的味道。
女孩愣愣的仰起头。
呼吸全乱了。
隔着一指宽的距离,她能看清邵纪洲眉下的阴影和嘴角的那点笑意。
“念一遍。”他说。
榆暮怔了怔,唇瓣微颤。
车外风声轻响,窗玻璃上氤氲着一层雾,男人诱哄般的温柔倒影模糊地嵌在她的眼底。
榆暮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示弱,但仍是顺从地照做了。
她轻声喃喃:“Kiss the person in front of you。”
邵纪洲笑了,那声笑低低的,几乎是闷在喉咙里。
他也学她那不稳的腔调,轻声复述了一遍——
“Kiss the person in front of you。”
在一团模糊的水雾和晦暗里。
榆暮同邵纪洲接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