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陈癞子拍了拍胸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打算晚上去林家附近看看,说不定能听到些动静,要是能摸清林家到底在做啥,以后要么跟着一起做,要么就讹他们一笔钱,反正不能让林家好过。
而此时的林家,还不知道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陈大柱把原料卸下来,林薇正忙着把皂角倒进大盆里,准备明天一早处理。她看着堆得满满的原料,心里松了口气,这些原料足够做两百块香皂了,等下月初,她就去县城看看,找个合适的铺子合作。
“大柱,你今天收的原料品相不错,尤其是这猪板油,新鲜得很。”林薇拿起一块猪板油,闻了闻,满意地说。
陈大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咧嘴笑了:“那是,俺跟那卖板油的屠户说了,以后有新鲜的,都给俺留着,俺多给两文钱。对了,今天在村口碰到陈癞子了,他问俺收这些东西干啥,俺按你说的,说是帮人捎带,他好像不太信。”
林薇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陈癞子?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俺没跟他多说,就赶紧回来了。”陈大柱说。
林薇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陈癞子那个人,好吃懒做,还爱搬弄是非,要是让他知道了香皂生意,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她想了想,对陈大柱说:“以后你去外镇,尽量早点回来,别在村口停留,要是再碰到陈癞子,就别跟他说话,直接回家。还有,家里的原料,你也别跟村里人说,免得他们瞎打听。”
“俺知道了。”陈大柱应了下来,他也觉得陈癞子不是啥好人,能不跟他打交道就尽量不打交道。
当天晚上,林薇忙到半夜才把皂液熬好,倒进模具里。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盘算着去县城的事。她打算先去县城的几条繁华街道看看,比如南大街,那里有不少绸缎庄、首饰铺,来往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女眷,要是能把香皂卖到那里的铺子里,肯定能打开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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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有些担心,县城的铺子掌柜眼光高,要是看不上她的香皂,该怎么办?还有,要是有人知道她一个乡下妇人做香皂卖,会不会欺负她?
“不管了,总得试试。”林薇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她相信自己的香皂好用,只要能让掌柜的试试,肯定能行。
而此时,村头的老槐树下,陈癞子正躲在暗处,盯着林家的院子。他已经在这里蹲了半个时辰了,只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却看不清里面在做什么。他心里有些不耐烦,想翻墙进去看看,可又怕被林薇和陈大柱发现,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直到后半夜,院子里的灯灭了,陈癞子才悄悄离开。他虽然没摸清林家到底在做啥,可心里的怀疑更重了,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陈癞子就去了河口镇,找到了宝香斋的王掌柜。他知道王掌柜跟林家有往来,说不定能从他嘴里套出些话来。
“王掌柜,忙着呢?”陈癞子走进宝香斋,脸上堆着笑。
王掌柜正在算账,抬头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是你啊,有事吗?”他对陈癞子没什么好感,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人。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跟你打听点事。”陈癞子凑到柜台前,压低声音说,“你跟林家是不是有生意往来啊?他们家最近是不是在做啥买卖?”
王掌柜心里一动,他知道林薇在做香皂卖,也知道陈大柱在收原料,可他跟林薇有约,不能跟别人说这件事。他放下手里的算盘,淡淡地说:“我跟林家就是普通的街坊,哪有什么生意往来?你别瞎打听了,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陈癞子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些不爽,可也不敢跟王掌柜翻脸,只能悻悻地离开。他走出宝香斋,心里更确定林家肯定在做啥赚钱的买卖,不然王掌柜也不会这么遮遮掩掩。
他回到村里,又找了几个跟林家不太对付的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说林家藏着赚钱的路子,不肯跟村里人分享。那些人本就对林家的变化有些嫉妒,听陈癞子这么一说,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表示要去找林薇问个清楚。
陈癞子见目的达到了,心里暗暗得意,他等着看林薇的笑话,要是林薇不肯说,他就煽动村里人去闹,到时候说不定能从林薇手里讹到钱。
而此时的林家,林薇正忙着把做好的香皂从模具里取出来,一块块圆形的香皂,上面刻着小小的“薇”字,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看着这些香皂,心里充满了期待,再过几天,她就要带着这些香皂去县城,开启新的生意之路。可她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风波,已经在村里悄然蔓延开来,即将打破林家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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