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代尊主去?”
暗逐、佳期、似水三人喋喋不休,如梦冷着脸一言不发。
只有玉露安安静静地写完了药方后起身将绿竹筒中的纸条烧掉,平静道:“你们既然清楚尊主的性子,又何必在这里白费心思?尽快把消息带给尊主,别忘了尊主定下的原则,服从命令完成本职,我们现在的任务便是悉心调养九皇子的身体,我吩咐你们钻研精良解毒方子,可都有了眉目?”
佳期努了努嘴,“尊主对那个九皇子比对我们都好,居然拿炼药术给他做糖吃,没天理啊!”
玉露若有所思地浅笑,低语:“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说着,他眼角余光悄然投向门外……
门外,冥安夙咬了咬唇,悄悄转身回房。他原本只是想多问一些那位穹姐姐的事情,却无意中听到了这些,才知道原来那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女的生活竟然需要这样处处谨慎,她……一定很辛苦!
他牵着脖子上的红绳抽出了千秋留下的那管短哨,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默念道:“穹姐姐,你一定要安然无恙。”
如果连穹姐姐都出了事,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可怕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
烛光中,系着短哨的红绳上划出流星似的红光,映红了他异常艳媚的脸颊,十分奇特,他看着看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了羞涩腼腆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两个易九阳
嫡女连城·傲世千秋;第一百二十六章两个易九阳
回廊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一根廊柱后靠着一个并不起眼的少女,她嘴唇未动,声音却传到了千秋耳畔,传音入密,除了她二人旁人根本听不到。ai悫鹉琻
等了好一会儿,千秋的声音才缥缈地传来,“碧桐,你不明白,世道、人心……太冷了……”冰雪中意外出现的一簇火苗,即使明知它会灼伤双手,还是想不顾一切地握住。
碧桐又心疼,又气闷,“可是南风离保护你是为了让你帮他报仇,你一心为他谋划的西陵御因为怕暴露身份宁愿眼睁睁看着你死,那个连城朗月为了他那个未婚妻不顾你的死活,他甚至把你当成连城家继承权的竞争对手,你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甚至放下自己的一身骄傲,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值得吗?”
“……碧桐,你记住,现在,将来,无论我落得怎样的境地,从来就不是别人左右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数九寒天的雪花伴着寒风从天外飘散,让人有着抓不住的感觉,唯独不变的是那份任谁也无法撼动的执拗。
碧桐,你知道饮鸩止渴吗?渴极了的时候,明知是毒也迫不及待地想喝下去,孤独,我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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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易九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中正坐着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品着茶,那人衣饰装扮竟与进门的易九阳一模一样,只是眼睛上没有蒙帛带。
那人听到门扉开合声,浅浅一笑,“嫡兄,你这样做好吗?一个天命之人由女变男已经令咱们易家占卜术威名受损,你竟还这样胡来,倘若来日事情败露,你让我这个家主如何向长老们交代?”
竟原来,留守房中的才是真正的易九阳。
只见那假的易九阳一边往屏风后走,一边扯下了眼睛上的帛带,乌黝如墨的眼睛耀若星河,哪有半分盲色?
屏风后清朗的声音含着邪肆的笑意传来,“我可有欺瞒他们什么吗?甘遂由蛟龙庇护,莫靖川葬身狼犬利齿之下,这些不都是你告诉我的么?一字未差。”
易九阳轻笑着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无奈,心说:你是不曾欺瞒,可是以残缺不全的信息去误导比欺瞒更阴险得令人发指。
“九阳,你当真算不出这件事的幕后操控者是谁?”屏风后的人动作缓了下来。
九阳的占卜术在易家众族人中是最精纯的,若是真的连他都算不出,那便只有一个,天命之人。
可是那个人……
易九阳道:“确实,只知那个人强得可怕,身边又似乎有灵力惊人的幻兽张开了守护结界,每次我即将窥到对方的命轮时总会被反弹,甚至……事后九日之内我的灵识都会被强制封锁,简直就像是对我降下的惩罚。”
他偏头侧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问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那人一袭银色的素锦袍服,同色的发带将墨发随意捆绑,零落的缕缕碎发柔媚地拂过银色的面具,顷刻间勾画出如风的洒脱桀骜。
此人俨然是那位神秘的银衣公子。
“九阳,我记得你两年前所过你窥不到傲世天门尊主的命轮。”
第一百二十五章 疑心生暗鬼
嫡女连城·傲世千秋;第一百二十五章疑心生暗鬼
“切,大半夜的闹剧,真是无趣!”
金风一带头,其他人也觉没什么意思了,纷纷掉头各自回房。ai悫鹉琻
离魂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千秋,不悦地眯了眯眼睛,拖着?